不是只有我们梁中道派只,洪山、弥光哪一个都不干净,可偏偏他们就盯着我们不放,这是看我们好欺负吧?”
胥鉴倒是冷静,道:“谁叫我们派小力弱呢,若是我们也有洪山、弥光两位派主那样的修为,检正司又哪里会欺到头上来?”
李玄修道:“派主不知是何想法?”
胥鉴看着两人,道:“两位以为我等可以退让么?”
向玄修一急,喊道:“万万不可!派主,我们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日后怕不得受制于检正司?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
李玄修也道:“派主,检正司说是查验魇魔,可既要采血,又要用观想图察看我辈心神,这是实在是太过了,能否再与他们商量一下?”
修士精血涉及到自身安危,采血他们是万万不愿的,而以观想图察看他们心神,那等于是把自己内心的东西全都暴露出去,又有哪个修士肯这么做?
向玄修道:“不如我们去请洪山、弥光出面斡旋,要是我们被查,下一个就是他们,在这件事上,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胥鉴摇头道:“要是以往或许有用,可这一次检正司措辞强硬,目前看来,他们不达目的不会放手,”他沉吟一下,“看来我们必须要有所取舍了。
“舍?”
向、李二人心里一惊。
胥鉴自袖子里拿出一份书信,道:“这是明善送来的,两位道友不妨一观。”
“明善?”
向、李二人对视一眼,将书信拿起来,两人看下来后,神色都是变化不定。
向玄修恼道:“这么说来,玄首是要我们顺从他的弟子了?听凭他弟子查验了?”
胥鉴道:“检正司那边我们不从,玄首那里我们若再违抗,那洲中将再无我等容身之处,不过往好处想,玄首这位弟子未来极可能是下一位玄首,我们若是能靠上他,这个结果却也不算太坏。且由得他查验,总好过让检正司的人来查,他是真修,也不会贪图我们什么。”
向、李二人这时也想不出什么太好办法,李玄修道:“既是如此……”
他话至一半,天中却有破空之声传来,三人立刻运起心力往上观去,可看到那一道耀目无比的金色光虹时,都是不自觉露出了惊容,在六十年前,那时洲中大战纷起,他们也是见过一次类似的景象的。
李玄修指着言道:“派主,这,这恐怕是……”
胥鉴点了点头,沉声道:“当是玄廷传诏无疑了。”
李玄修再看了看,不解道:“奇怪,那个方向似乎并非是往玄府去的,而像是往西北方向的……”
胥鉴一辨,发现果然如此,他思索许久,看向两人道:“玄廷传诏不去玄府,而去他处,这里面定有文章,方才议计之事,便先缓上一缓吧。”
开阳学宫之内,曹梁看着手中那一团飘忽不定的灰黑雾沙,光是以目观视,便觉有一股刺疼之感。
卫学令道:“给我此物的真修曾言,此是恶金煞沙,可克制剑器,具体如何用,他说到了修士手中自会知晓。”
曹梁道:“剑器是通透澄澈之物,容不得任何外物沾染,而这东西乃是煞气所炼,却是可以污秽剑器,进而感染玄修心光,虽然在斗战之后可以设法化解,可斗战之中却能起到大用。”
卫学令道:“有用就好啊。”
曹梁此刻将心光照去,就把这一团恶金煞沙粗粗祭炼了。
卫学令这时道:“何时方便动手?”
曹梁思考了一下,道:“我既得此物,拖延无益,便就这几日吧,只是学宫之内施展不开,可约他到宫外一战。”
卫学令应道:“好,我稍候就去安排。”
两人商量完毕,就从金台之中走了出来,正要返回各自居处,却忽觉天地骤然一亮,漆黑夜幕竟是忽然化作了白昼,两人大惊抬头,便见一团耀目无比的金色光团正高悬于头顶上方,其光烈烈,盛如火阳,四方皆照。
片刻之后,那光团之中有一道光柱落下,竟是一下将整个开阳学宫都是笼罩其中,随后一宏大声音随之传了下来,滚滚震动四方,道:“玄廷诏至,青阳玄府玄修,夏士张御接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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