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威能奇大的手段所引发的,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手一松,任由灰末簌簌落下,口中道:“你等我片刻。”
他心意一动,一道遁光环绕周身,霎时纵去天中,站在高处他试着往下一看,却见面前仍是一片幻彩迷离。
就算经历了如此大的破坏,也没有能使浊潮有半分减弱,他此刻依旧无法在天穹之中分辨周围景物。
这也正常,就算当年浊潮方起,玄府和神尉军众位前人还能飞遁的时候,也一样无法在这片密林上空找寻到正确方向。
看有片刻之后,他就从天中落了下来,看着面前白茫茫的天地,道:“看来我们需得设法重新寻路回去了。”
瑞光城北,神尉军营地之中,尉主邓明青一人一案,正坐在屋宇前的空地上,他端着一盏清茶,正慢慢浅酌着。
杯中的茶叶并非是什么好茶,只是劣等的茶沫子,喝起来一股十足的苦味,可他品起来,却似意味无穷。
这时远处脚步声传至,不过在空地边缘处停下,没有过来。
他放下茶杯,道:“有什么事过来说话,不用站在那里。”
亲信侍从走了过来,躬身一礼,道:“尉主,朱军候已是把约贴送到玄府了。”
邓明青嗯了一声,道:“日期定在何时?”
亲信侍从道:“两天之后。”
邓明青道:“我知道了。”
亲信侍从道:“尉主,朱军候把约战之地定在了玄府之外,万一戚毖不应呢?”
邓明青拿起茶盏,慢慢喝了一口,淡然自若道:“他会答应的,不然他就不是戚毖了。”
启山洞府之内,戚毖看着摆在案上的一封战书,沉吟不已。
陈嵩在下首道:“老师,这是朱阙见到自己麾下三大军候皆亡,故是不得不出头一搏,老师何必去理他?”
戚毖思索良久后,道:“这一战,我不得不应。”
陈嵩不解道:“老师,这是为何?”
戚毖沉声道:“只要朱阙在,神尉军终究还是一个威胁,这次只是三位军候与异神勾结,若是做这等事的是朱阙呢?那又会是什么后果?他发来战贴,就是证明还不死心,那我就必须出面解决此事了。”
陈嵩想了想,再是劝说道:“可是老师,弟子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神尉军正是因为忌惮你,才只能在别处施招,要是老师你不珍惜自己,万一有什么,神尉军可就真正无所顾忌了。”
戚毖摇头道:“你不必去想这些,这一战纵然我无法赢,却也绝不会输。”他伸手入袖,将自己玄玉取了出来,放在了案上,道:“这枚正玉暂且放在你那里,我若不回,玄府就交由你了。”
陈嵩身躯一惊,道:“老师,玄府还有项师兄,这……”
戚毖摇头道:“他不合适。”他看着陈嵩,道:“拿着吧。”
陈嵩迟疑了一下,走了上来,将玄玉拿入手中,随后他退开两步,神容一正,对着戚毖郑重一礼。
戚毖也是抬手回有一礼,肃容叮嘱道:“记着,看住那人,不要让他出来,也不要让任何人与他接触,”
陈嵩肃声道:“弟子谨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