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府,转而修行浑章去了。”
张御神色自然道:“浑章么?不瞒粟师兄,这次我在外出行事时,也曾遇到过几个修炼浑章的修士。其等给我的感觉十分古怪,气息混乱,不类生人,似乎有着某种缺陷。”
粟筑摇头道:“他不同,那些寻常的浑章修士是无法和他相比的。”
他顿了顿,又言:“我玄府弟子不少,但大多数人都是资质平庸之辈,可是能领悟到心光之印的却没有多少,能寻到玄机,从而观读到第二道章的人,那更是稀少了。
所以大多数转修浑章的人,并非是他们资质杰出,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感受到在玄章上无法前进,才转而去寻找新的出路,不过这个人……“
他神情凝重,“其人在背叛玄府之前,就已是观读到第二道章了,你可能是知道的,浑章修士自称自己能跳过玄机,直觅下一道章,所以他很可能已是接触到了第三道章的章印了。”
张御现在还不清楚这几个道章之间战力的差距,可是他仅仅是找寻到了心光之印,就全方面超越了之前的自己,那跨越一个道章的层次,想来里面的强弱之比应是更大。
粟筑郑重而认真的说道:“这个人现在非常敌视我玄府,尤其喜欢蛊惑和猎杀我玄府的后起之秀,之前玄府有几个英才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拖去转修了浑章,张师弟这次回去,肯定会名声远扬,所以你千万要小心了。”
船只通过运河航行,沿途放下返回军振的士兵,两天之后,就回到瑞光内河码头上。
待所有人都是离去之后,面色有些苍白的詹治同方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似乎怕碰见熟人,独自一人雇了一辆车,匆匆回到了自己家中。
可一回来,就得知了詹公重病的消息,这使得他脸上仅存的一血色都是褪去。
詹公这些日子一直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而他回来之时,正好是清醒的时候,于是立刻把他唤了进来,没有去问什么平安与否,直接就道:“你把所有情形说与我听。”
詹治同也没有迟疑,当即将自己此行所为,还有后来听说来的事,都是交代了一遍。他说话条理清晰,用语准确,能抓住关键,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詹公听完之后,叹道:“你没有错,便是我去,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了,你完全是输在了力不能及的地方,现在也只能设法补救了。”
他沉声道:“你记着,你这次之所以犯下不少错处,那全是我在信中要求你如此做的,你还写信反对我的意见,但是我坚持如此,由于父命难违,你只能这般。”
说到这里,他喘了几口气,“都堂纵然要追究你的过错,可若有一个不违孝道的名分在身上,那就还有复起的机会。而我老了,名声也不值钱了,就在这里为你送最后一程吧。”
詹治同脸上有泪水流下,道:“父亲,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詹公叹道:“现在我的话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听了,你只能去找你的老师裘尚了,让他设法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还年轻,现在大变将至,未来还有机会,只要抓住了,依旧能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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