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季成从袋里掏出了一张只比邮票大一点表好的小型画。
这幅画实在太细小了,除了一个红色的“徐”字印章比较醒目之外,那匹骏马反而不太容易观察到。
伴随着他的动作,沉霞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露出迷湖地神色,“这什么?”
毕竟长宽才各三点一厘米,沉霞低着头看不清也非常的正常。
季成往后退了一步,让光线更加充足,他顺势把手中的画作递上,“你要的悲鸿大师的骏马图。”
沉霞有点不敢相信道:“这么小的骏马图?”
她说归说,动作不慢,伸手小心翼翼拿起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那张娇滴滴地脸庞,一下子充满了错愕神色!
季成见到她这副表情,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悲鸿大师这幅画实在太神奇了,小小的一匹骏马在长宽各三点一厘米的画纸上跃然浮现,就跟真马似的栩栩如生,任谁看到都会惊讶的。
别说这幅画是徐悲鸿画的,即便不是,光这份高超绝伦地绘画水平,就足以让人感到震撼。
沉霞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这幅画你怎么弄到手的?”
季成笑吟吟看着她,“怎么?怀疑赝品?”
沉霞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个图片递给他看。
季成定睛一看,只见沉霞的手机上显示的图片赫然和他这幅画一模一样!
擦!
果然撞车了!
他就说悲鸿大师如此神作,怎么可能现代社会这边没有。
季成心中咯噔一声,心说坏事了,沉霞该不会以为自己拿一幅赝品来湖弄她吧?
这幅画可是货真价实徐悲鸿画的,只不过是平行时空的徐悲鸿创作。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沉霞并没有生气,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看他,用叙述加反问的语气问道:“一八年的时候,中央美术学院举办百年校庆特展‘悲鸿生命——徐悲鸿艺术大展’的时候,出现了有趣的一幕,为了一匹马,观众们把展柜围得水泄不通,你猜猜他们排队是为了什么?”
季成不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猜测道:“看这幅画吗?”
“是看这幅画不错。”沉霞先是肯定他的猜测,然后仔细说清楚道:“只不过是排队不是为了单纯看这幅画,而是为了等放大镜。”
说到这里,她用非常认真地眼神看着季成,“我记得这幅神作被新加坡一位私人收藏家收藏了,当时我想买下来,出价一百万对方都不肯卖,所以那人不太可能为了钱把这幅画出手,你哪里获得的?”
古玩圈一般不允许询问东西的来路,但那是对于互相交易的双方来说,季成这边泡妞呢,沉霞这么询问也不奇怪,他俩又不是交易关系。
这个问题非常的关键。
季成知道自己回答不好丢了女朋友还是小事,极有可能被当成骗子,到时沉霞有心宣传出去的话,从此以后他在收藏圈一定会声名狼藉。
东西哪来的?
总不能告诉你是穿越时空获得的吧?
听到她的提问,季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一想到后果,他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了。
见到不说话,沉霞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苦口婆心道:“季成,你跟我说实话,这幅画是不是来路不太正当?你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如果真来路不当,我给你托托关系想想办法让苦主不要对外声张,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为我着想?
想着托关系想办法把不存在的劣迹消除?
不知道为什么,季成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心中莫名一阵感动,他知道沉霞是在关心自己,否则绝对不会说这些。
但季成肯定不能说实话啊,时空穿越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和任何人说。
季成想了下,同样一脸认真看过去,“如果我说这幅画没有来路不当,你相信吗?”
沉霞一愣,随即道:“信,可你这幅画……”
不编个好理由是瞒不过去了,季成急中生智,说了个慌道:“你既然那么喜欢徐悲鸿的骏马图,应该知道他早些年曾旅居新马、印度三地数年之久,在那边有很多他的绘画遗珍,当初我获得这幅画的时候,也以为是赝品,可仔细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当初徐悲鸿在画这幅画的时候用的是两层夹宣,因为夹宣较厚,在作伪画的行业中有一门技术就是将此类画作的画纸一揭为二甚至为三。”
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看沉霞的反应,发现其脸上露出认可神情。
季成这才继续说下去,“当初徐悲鸿画完这幅画之后,也使用这种技术把夹宣一分为二,其中我手上这幅骏马图,是夹宣上面那一层,也就是真正真迹原作,新加坡那位私人收藏家手里的虽然也是真迹,但却是夹宣下面一层。”
听到这么合理的解释,再联想到季成之前连徐悲鸿的《竹鸡图》都能弄到,沉霞立刻信了八分,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不是来路不正就好,不是就好。”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太有料的缘故,她这么一拍,T恤抖动的厉害。
季成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