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成化斗彩鸡缸杯?”
祝植绒和支有才大吃一惊,两人眼睛咕熘熘瞪圆了!
别说他们了,哪怕是季成,此刻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他先前听江建新说程公子这边可能有成化斗彩,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啊!
为什么他们这么吃惊?
因为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实在太震撼人心了啊!
明成化斗彩在华夏瓷器历史发展史上,绝对是天王巨星一般的存在。
虽说清三代官窑也有不少精品堪与成化斗彩媲美,而且出现了较大的器型,总的来看,清朝盛世的斗彩瓷器大多数绘画精工,改变了成化斗彩“叶无反侧“、“四季单衣“的弱点,图桉性更强。
但也因此失去了成彩清秀飘逸的风采。
在瓷器界有一句话这么形容斗彩地位,珐琅第一,斗彩第二。
甚至有人这么说,十件斗彩不如一件珐琅。
也确实,从各个角度上来说,斗彩似乎都不如珐琅,哪怕是拍卖,珐琅彩也是除了青花瓷之外最贵的瓷器拍卖品种。
但凡事都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玩意存世量太少了,季成记得现代社会那边全世界已知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存世量只有十七只,其中十三只还在博物馆里,真正在藏家之间流转的只有四只!
其中关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拍卖记录,更是验证了鸡缸杯的价值。
九九年的时候,香江索斯比拍卖公司拍卖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拍出了两千九百一十七万的天价,九九年的两千多万港币啊,这在当时是华夏古代瓷器拍卖市场的最高成交记录。
而到了一四年,玫茵堂珍藏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在香江索斯比春拍上,更是以二点八一亿的恐怖价格成交,又一次刷新了华夏瓷器世界拍卖纪录!
如果有人以为明成化鸡缸杯只是后来拍卖值钱那就大错特错了。
据季成所知,早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香江索斯比也曾拍卖过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竞得者为日笨着名收藏家有“小拿破仑”之称的坂本五郎,当时此人以五百二十八万港币的天价拍下!
索斯比就是苏富比,只不过季成为了区分现代社会和八十年代的不同叫法,就像他在现代社会那边绝对不会叫自己父亲季爱国一个道理。
自然,季成在听到程建军这边有成化斗彩鸡缸杯拍卖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包里带了足足一百万现金,刚才花出去十来万,大概还有八十大几万,此刻他也忍不住担忧道:“程先生,我可能带的钱不太够,如果拍下来,能不能先付押金,回头我愿意以外汇的形式付钱。”
“你带了多少钱过来?”程建军问道。
季成苦笑道;“我只带了一百万现金过来,还花出去十来万了。”
程建军吓一跳,“你一百来万就拎在手里?不怕被谋财害命?”
季成找了眨眼睛看看他,“我不露出异样,谁知道我包里带了钱?”
程建军一想也是,笑呵呵道:“季先生果然艺高人胆大。”他沉吟了片刻,“行,如果你给外汇的话,我可以只收成交价的九成价格。”
祝植绒和支有才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别看程建军说愿意让出百分之十的价格,好像很优惠,实际上如果季成给外汇的话,程建军把那些外汇拿到黑市上兑换,轻轻松松能赚三成。
……
凌晨一点半样子。
程建军带着季成等人来到了第四进院的大院。
这是整个屋子的主院,季成刚一进来就看见有二三十个人端坐着了,有些人或许认识,正低着头在窃窃私语聊天,见到程建军和季成等人进来,他们纷纷打招呼。
“程先生。”
“小程,你可算过来了。”
“竞拍什么时候开始?”
“我这都等的不耐烦了。”
有些人说话比较客气,也有人比较随意。
程建军哈哈大笑,“马上开始,马上开始,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说着,他把季成拉到大家面前,“这位是季成季先生,他可是十分有能耐的,待会竞拍结束后,你们可要和他多多亲近亲近啊,尤其是你,小张,千万别得罪了我的贵客季先生。”
人群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吊儿郎当道:“程哥,你对我放心点好么,我没那么莽撞。”
季成循声看去愣住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叫做小张的人他认识啊!
或者说在现代社会认识。
没错,此人就是之前季成被宁姐邀请去参加的私人拍卖会组织者老张!
虽然现在的老张看上去很青葱,脸上也没什么皱纹,但和现代社会那边基本没什么两样。
季成记得在现代社会那边李老板用“神通广大”来形容老张这个人,如今在这里见到老张或者说小张和程公子这副模样,他隐约知道老张到底什么来头了,恐怕也是京城大家族公子。
稍微认识了一下,只是大家对季成不怎么熟悉,全都显得兴趣乏乏。
季成也没有在意,和祝植绒、支有才在比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