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在这时候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医院时的场景来,那时候的她躺在病床上,双目红肿,脸色因为失血苍白如纸,脆弱得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周起的心中一痛,抬手想要去抚摸她,最终还是颓然的放下了手。他很清楚,时间这枚良药,抚平的只是表面的伤痛。他们之间,已隔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他被排斥在她竖起来的心房之外,无法再靠近。cascoo.net
他在沙发前立了良久,退回了窗边,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简意并没有睡着多久,在两个小时后便醒了过来。她没想到自己会睡着,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接近五点了,冬天天亮得晚,外边儿仍是漆黑一片。
她的视线落在了靠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周起身上,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衣,轻轻的起身,打开门往外边儿去了。
这时候的会所里极其安静,这一层尤其是。她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迫使还昏昏糊糊的脑子快速的清醒过来。
再次回到包间时周起已经起来了,正在讲电话。简意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周起没过多大会儿便讲完了电话,那边仍旧未有任何消息。但这没消息不是好事,但也不算是坏事。至少能知道人是被他们控制着的,不然他们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他将手机收起,默了片刻,说道:“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
简意是憔悴的,一整晚几乎没怎么休息,她的眼底一片青黑,脸色也不怎么好。
简意摇摇头,她知道周起也要上班,尽管再着急,她在这儿一直呆着也并不妥。于是说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问道:“他会有事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那些人的目的并不是要伤害他。”
简意点点头,再次向他道了谢,然后离开。
外边儿
。下着细细的小雨,冬日里的风吹在脸上像是被刀割一般。她刚从暖和的地儿出来,这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拉紧了身上的大衣。
这时候的车不好打,简意在路边站了好会儿也没拦到一辆车。她看了看时间,正打算到前边儿的路口试试,周起的车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他放下车窗,说:“上车吧,我顺道送你。”
简意沉默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上了车。
天色虽是还没亮,但路边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打扫着马路。两旁的早餐店都已经开门做生意。路灯昏黄的灯光下上早班的人行色匆匆,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包裹在围巾中或是帽子下。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简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看着车窗外。车子驶到一半时周起突然停了下来,丢下一句让简意等一会儿后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他回来得很快,不过五六分钟便回来,手中拎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滚烫的包子。他递了一份给简意,说道:“吃点儿东西暖和点儿。”
昨晚一直在外边儿奔波,这时候腹中早已是空空的。
简意没想到他停车是为了去买早餐,微微的愣了一下,接了过来,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包子和豆浆拿在手中她没有动,倒是周起边开着车边吃了起来。吃完一个包子后不见简意有任何动静,问道:“没胃口吗?”
简意摇摇头,说了句没,拿起包子开始咬了起来。
简意回到家中时才刚刚六点钟,她去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身上的疲惫。她今天显然是无心思上班的,将手头的工作整理了一下,给罗郁打电话,告知今天要请一天假。
现在是敏感时期,罗郁立即就问她出什么事了。
简意倒是没有瞒着她,说了她父亲不见的事儿。
罗郁倒吸了一口气,询问她是否要帮忙。简意这下便说不用,已经在找了。
在这事儿上罗郁是帮不了什么忙的,未再坚持
。,让她忙她的,不必想着公司那边的事,她会处理。
简意应了好,同她说了今天她手边儿的事,罗郁记下来了,她才挂了电话。
尽管不知道去哪儿找人,简意也没在家里等着,挂了电话后便出了门。打算先去那边把车开回来,再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这一天对简意来说是难熬的,她在外边儿找了一天,也拿着那几人的照片四处询问,但并未有任何线索。cascoo.net
傍晚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才出电梯就见彭童沅站在走廊里。他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时不时的看着时间。
简意快步上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见着她彭童沅松了口气儿,说道:“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问罗郁才知道你今天没上班,所以我过来看看。”
简意的手机没电,一直都是在车上断断续续的充电。彭童沅估计是在她的手机关机那会儿打的电话。
简意这下就解释说手机没电了,然后赶紧的拿出钥匙开门让他进家里。走廊里冷飕飕的,进到屋子里后两人均松了口气儿。
因为离得近,彭童沅时不时都在过来。他对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