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正进屋的老楼手中的烟杆一震,掉在了地上。
他弯下腰,捡起旱烟杆子若无其事的吧嗒吧嗒嘬了两口,
“我没听见,啥也没听见。
这年纪大了手滑。大白,给你妈的药弄的咋样了?”
“楼叔,我......”
小芬刚要开口,老楼摆了摆手,
“小芬呐,你去帮你桂香姨收拾收拾,我跟大白说两句。”
老楼支开了小芬,非常严肃的看着大白,
“你到底咋想的?”
“啥也没想,就想挣钱,妹在那个厂子不能继续干了,不光上班时间长,还有痞子缠着她。
我不放心。”
大白研好了药,拿过小称分成了伍分,放进了药罐里。
老楼鼻子一嗅,
“啥玩意儿,臭烘烘的?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有手艺的人了,还是个大学生,
你要跟寡妇好,我不同意!”
....
倔强的老楼背着手出了门,阳子就站在门外,刚才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大眼睛湿乎乎的,
“楼爷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乖孩子,跟你有啥关系,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走,我带你去玩。”
大白看了一眼,没有作声,煎药去了。
灶屋的水池子边,王小芬帮着洗碗,桂香上下打量着,
“小芬,你一个女人带娃不容易,要不姨帮你介绍介绍?”
“桂香姨,都说我克夫,谁敢要我?这年头,还有不怕死的?”
王小芬笑着拒绝了李桂香的好意,
猛然话锋一转,
“要是你家大白愿意,我倒是可以试试。”
李桂香先是一怔,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你这娃,真会开玩笑。”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除了洗碗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对话,大白拿着煎好的药,
站在她们的身后,
“妈,药好了,你尝尝!”
“这味道,说不出的怪,有点草味,还有点粑粑味?”
李桂香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紧皱眉头,王小芬在一边憋红了脸,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噗嗤,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
“你这娃,喝药有啥好笑的?”
李桂香捏着鼻子灌了下去,摸着盆骨的位置,扭了扭,
“热热的,挺舒服。”
“肯定有效果,五天之后,我们就去医院复查,那医生估计会怀疑人生。
对了,妈,早上屋子不是被翻了吗?你去看看,有啥东西少了没?”
大白支开李桂香,看着王小芬俏红的脸蛋,
“小芬,你到底咋想的?”
“明知故问呢你,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王小芬摆了摆手上的水渍,撩起长发,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大白,
“阳子爸走了半年多,家里没了男人,孤儿寡母没有一点安全感。
最近,我老是感觉半夜有人爬我家窗户,吓醒好几次,那天晚上你前脚刚走,那个人又来了,
我真怕有一天被那啥了,大白,你要不相信,今晚来我家,看看就知道了。”
王小芬带着阳子走了,
“兔子肉真好吃,妈妈说晚上也请你吃兔子!”
阳子俏皮的眨眨眼,大白轻叹一声,嗐!
这把孩子都教坏了!
“大白,大白!”
王小芬母子走后,李桂香急匆匆的拿着一个破盒子赶了出来,
“戒指不见了!”
“什么戒指?”
大白看着那个破盒子,印象里李桂香从来没带过戒指。
“结婚戒指,你爸给我打的,纯金的!我没舍得带,放在床底下,不见了!”
“知道了,我去找四麻子!”
四麻子在村东头,是二癞子的邻居,不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好一窝,拐也拐一窝。
两个不务正业的人凑在一块,就没干过好事。
可到了一看,二癞子家门上的锁都有了蜘蛛网,明显走了好几天,
四麻子也不在家。
.....
到了晚上,大白趁着老两口睡着,偷偷跑去了小卖部,
“小芬,小芬?”
“干啥呢,做贼似的,门没锁,你进来吧?”
小芬瓮声翁气,大白进了房间,小芬也不开灯,
“你不锁门,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破虚瞳一开,一股热流从鼻子里窜了出来,赶紧闭上眼睛,
王小芬啥也没穿,就躺在床上。
“那人都是下半夜才来,到了十二点,你不来,我就锁门了。
你摸过来。”
王小芬语气有些娇羞,大白不敢!
这要摸过去,指不定摸到个啥,往后退了几步,
“小芬,那个,我要给猪喂半夜餐了,先走了哈!”
啪嗒!
王小芬把灯一开,“你睁开眼!”
“不睁!”
“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