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王府,麝香院。
三郡主李卿衣驱散下人,独自坐在房间中。
她面前摆着一副棋盘,棋子未动,似乎在等候一人。
“三郡主,梓婉求见。”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快进来。”
三郡主催促道。
那人绕过屏风,人过风动,沁香盈袖,铃声袅袅。
“梓婉先生——”
三郡主看着眼前的美妇,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美妇名唤俞梓婉,正是李卿衣身后的智囊,她本人也是一位传奇女子。
据说她曾经三度姻缘,但都无疾而终,至此封心锁爱。
也遁入空门,削发为尼,隐居深山,朝闻道,夕梦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最终悟得空庭大师的《珈蓝心道》,大智于心,继承衣钵后又下山传道。
但照理说一位大彻大悟的释教女子不应该成为王族的幕僚,其背后之因果缘分只能说妙不可言。
“我们开始吧。”
俞梓婉低声道。
二人开始对弈,然而仅仅只过了数十手,三郡主那边就有满盘皆输之征兆。
“唉!”
三郡主将棋子砸回棋篓,心烦意乱。
“卿衣,何故如此浮躁?”
俞梓婉问道。
“梓婉先生,我觉得我做错了,排挤那李棠不像是明智之选,父王、大哥与五弟似乎都特别中意他。”
李卿衣焦急道。
“不亲则攻,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不过目前的局势不利于继续攻击,的确需要改变策略。”
“先生请明说。”
“郡主天生丽质,你若笑靥无数男人都会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何不先迷住那李棠?”
“这……”
尽管被人夸天生丽质很高兴,但梓婉先生说得很明显了,让自己去色诱李棠。
“我会不会送羊入狼口啊?那李棠的眼神甚是可怕。”
“可怕?”
俞梓婉回想当初拜见二郡主李素衣,自己也是被李素衣的眼神吓得不轻,她对此视为奇耻大辱。
“哼,他若是敢对郡主动手动脚,那不就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
“对……对哦……”
俞梓婉叹了口气,谆谆道:“卿衣,我们的目标依旧是联合大世子击败二郡主,你如果连半路杀出的李棠都处理不好,哪又怎能……”
李卿衣低着头,神色讪讪。
“唉……大世子那边依旧不愿接见我,卿衣,我是哪里惹到大世子了吗?”
俞梓婉问道。
“大概……大哥不喜欢僧尼。”
俞梓婉摘下兜帽,一头缱绻的秀发甚是旖旎。
“我为他已蓄发三载。”
“呃……大概大概……大哥应该知道是你主张我排挤李棠的……”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不敢直视俞梓婉的表情。
“哼……”
她只是冷哼一声,如果是平常她肯定要阴阳怪气大世子一番,只是这次……排挤李棠确实是昏招,她认了。
……
第二天,李棠昨天向临渊王报告完“狼患成灾”一事,今天打算老老实实待在府中。
他在院中玩起了老行当——侍弄花草。
“这片菊花不要动它,那边帮我开垦出一小片花圃,我自有用处。”
李棠吩咐下人道。
下次有机会他打算买点花种,闲暇时种着玩。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李棠用完午膳后打算小憩一会儿。
他唤来玉兰,然后关上房门。
“公子,你该不是要……现在是大白天呀。”
玉兰开始浮想联翩。
“我确实是要小憩片刻,午眠可是人生一大幸事。我叫你来是想你也能午休片刻,并且还能提高我自己的睡眠质量。”
李棠说道。
玉兰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愿意听候李棠的任何差遣。
李棠让玉兰横陈于卧榻上,他自个也爬上床榻。
他撩起玉兰腹部的衣物,随后将头枕在玉兰的肚皮上。
“公子,好痒。”
玉兰娇嗔道。
“这次你得忍着,公子我小睡片刻,大约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是……”
玉兰闭上眼,她也想睡去,但棠公子的头发总会不经意间摩挲到大腿内侧,甚痒、甚麻、甚是挠心。
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然而仅仅过了半小时不到。
“棠公子,三郡主求见。”
福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烦诶……”
李棠睡意朦胧,勉强清醒了过来,听到是三姐,更是烦上加烦。
“李棠!”
此时,李卿衣已经闯了进来,正巧看到玉兰整理衣服的一幕。
“你们大白天居然……太不知羞耻了!”
李棠挠了挠头,他先掩护玉兰先退下,随后抬起眼看向自己这位三姐。
“三姐何故扰我清梦?”
“大白天的,睡什么睡?”
李卿衣轻轻捶向李棠胸口,力度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