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安抱着她的肩膀,满眼的疼惜,“现在已经回到家了,不用怕了。”
应雅余光还落在汪诗诗的脸上,祁承安问了很多问题,她都答不上来。
她说不出那些人把她带去哪了,也没看到过他们的脸,但她不能白白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
“我能认得出他们的声音。”
汪诗诗的目光同她轻碰上,猜到她嘴里八成要说出不好的话来。
“他们说了什么?”祁承安赶忙问道。
“说什么老板交代的,毕竟是自己人,吓唬一下就可以了。还说……还说不能碰我,要不然坏了名声,会连累她。”
祁承安细细想着这两句话后,目光就跟钉在一样扎到了汪诗诗的脸上。
这话太有指向性了,就差把‘是汪诗诗干的’这几个字,贴到她脑门上了。
汪诗诗也不解释,毕竟人家也没明说啊。
扮猪吃老虎么,谁不会?
“阿姨,你这就是被人绑架了,一般能做绑匪的人,心理素质肯定特别强大。你得动动脑子,不能绑匪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啊,但我一听就觉得这话……是冲着修筠来的。”
祁修筠淡淡地将视线落到她脸上。
汪诗诗忙挽住了他的手臂,“阿姨你看啊,所谓的自己人不就是我们吗?既能被你连累,又能被称作老板的人,不就是修筠吗?但我保证,修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呢。”
祁修筠没想到她脑子转得倒是快,拿他当挡箭牌。
应雅缩靠在祁承安的怀里,想将这把火烧回汪诗诗身上。
“可那几人说,那老板是个女人,还夸她有手段有魄力。”
“呀,女人啊。”
汪诗诗轻捂了下嘴,“难不成是我?”
应雅一整晚没有合眼,眼窝底下积起了淡淡的青色。
祁承安带着她先进了屋,汪诗诗和祁修筠跟在后面,刚到了屋里,就听到祁承安说道:“这事要真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下来,自己人凡事好商量。”
汪诗诗心想,她是傻吗?做都做了,还去承认?
“爸,您也太小瞧我了吧?要真是我做的,我还能让绑匪当着阿姨的面说话?我这人呢,不喜欢废话,我要是绑了人,我第一件事就是划花她的脸,然后扒光衣服拍照片……”
应雅听了,只觉浑身一颤,赶紧往祁承安的身后躲。
祁承安厉声喝止,“住口,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汪诗诗刚要开口,却被祁修筠抢了先,“爸,您没听到诗诗说的是假如吗?那些人要真是她找的,会蠢到暴露主子的身份吗?”
祁承安拉着应雅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
“一会我让贾医生过来,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应雅双手紧紧地抱着手臂,一副被吓坏的样子,看着楚楚可怜。
汪诗诗在演戏方面不比她差,就有这个天赋,你说气不气人?
“阿姨,我已经让豪门会所的人去查了,看看昨晚的监控,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应雅听她,这是要完全地置身事外了?
她遭了一晚的罪,怎么可能让汪诗诗这么脱身?
应雅颤抖着唇瓣,眼睛里全是戏,将恐惧和后怕都演绎了出来。
“我昨晚在停车场看到你了,我被人绑架的时候还向你求救了,但你根本没有救我的意思。”
祁承安听到这话,立马就冲着汪诗诗质问出声。
“是不是真的?你还是不是人?”
汪诗诗真是冤枉啊,“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更没有听过你向我求救,你搞错了吧?”
“别争了,不是已经去查监控了么?”祁修筠拉着汪诗诗也坐下来,“等结果吧。”
汪诗诗轻靠着祁修筠,应雅看她一脸的笃定,看来她的猜测应该没错。
她猜汪诗诗已经将全部的监控都处理掉了。
那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她说什么,汪诗诗都无法证明真假了。
“诗诗,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该对我见死不救吧?”
汪诗诗白了她一眼,“行了吧你,装什么装啊,累不累。”
祁承安听她说这话,能高兴么?就差被没教养这话甩她脸上了。
祁修筠的话很少,几乎不参与,更像是个看戏的,坐在看台上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他倒挺好奇,究竟谁能技高一筹。
汪诗诗翘起腿来,一只手放到祁修筠的大腿上,撑了把。
她肢体动作不少,每个动作其实都在挑衅应雅。
“阿姨,你要不要上去先洗个澡,一晚上了,身上好像有股味道。”
汪诗诗说着,手指在鼻子上碰了碰,“怪难闻的。”
应雅平日里注重保养,特别是当着祁修筠的面,那就连一根头发都不能乱的。
她有些不自然地在身上闻了闻,祁承安见状,让佣人拿了件披件过来。
“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谁都别走。”老爷子撂下了一句狠话。
汪诗诗靠进沙发内,没多久,豪门会所那边有了消息。
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