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送人,什么意思啊?乔乔?”
乔知舒直盯着她的眼睛,“你要不要去问问他们,把我送哪去了?送给谁了?”
乔妈妈听闻,眼里露出些难以置信,她手轻捂到嘴上,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乔知舒看到她摇了摇头,很快便说道:“不可能的,陈先生明明说了……”
“他的话,和我的话,你相信谁的?”乔知舒眼里冷冽不少,一夜之间,一颗心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原本它还会跳动,这会却是被人碾碎在地上,溅了满地的血。
“妈,牛奶里下了药吧?是陈伯伯让你给我喝的吗?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陈萦脑子里长满了草,画不出好的设计稿来,她想请她师傅出山……”
说起来多么可笑,她的清白,不过就值人家手里的寥寥几笔。
“她用你女儿,去换了几张图纸,妈,你觉得这笔交易值得吗?”
乔妈妈仿佛被人用一根细钉,从头扎到脚底,满目震惊,却说不出话来。
乔知舒指着主楼,抬起的手臂隐约在颤抖。
“你要不信,你现在就去问问。”
风吹刮在脸上,痛得像是要撕开她的皮肉,乔知舒转身就要回住的地方。
乔妈妈愣了几秒后,冲过去拉住她,“乔乔,那个人是不是把你怎么样了?”
仿佛乔知舒不说清楚细节,她就不会相信一样。
乔知舒记着邢霍的话,她将手抽回来,面上蒙了一层灰白,整个人看着就像是纸糊出来的。
“我醒来的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姓丁的当我爸我都嫌老,你能想象我经历了什么吗?”
乔妈妈身子晃了下,仿佛轻轻一阵风就能吹着她走。
乔知舒回到卧室后,将门关上,锁不起来,她就拉过一张椅子抵在门后面。
乔妈妈一整晚没睡,像个游魂似的坐在陈家的院子内。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走进主楼,她身上有雾水,头发丝都湿透了。
她站在客厅内,踌躇着,犹豫着,战战兢兢但又想听到一个答案。
佣人过来劝她两句,她怎么都听不进去。
陈先生下楼的时候,看到她这副模样,没有丝毫的心虚,“大早上的,这是怎么了?”
乔妈妈走了过去,一晚未眠,整张脸铺满倦意。
“陈先生,乔乔回来的时候很不对劲,说没有去医院,而是……”
她难以启齿。
乔知舒既然在丁先生的床上醒来过,那么这件事就瞒不过去。
陈先生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说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就当乔乔再帮一把萦萦,你放心,将来等乔乔毕业了,我给她在市中心准备套房子,你也不用担心她无依无靠了。”
“可是……”
乔妈妈听不进去这些,她急得脸色赤红,“您上次就说过,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陈先生睇了眼身旁的女人,“马上萦萦就是邢家的少奶奶了,有什么事,我们都能指着邢家了,所以断不会再有下次的,你放心好了。”
她要是再听不进去,他也没办法了。
再说他养着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怎么一到报答的时候,这么不爽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