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觉得养了我这么久,该我报恩的时候了。”
乔知舒从来不会和别人多说一句,什么话都藏在心里,藏得很深。
同班的不少女生都偷偷议论她,说她心思重,心机肯定也深。
不知为什么,许言倾居然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在哪个学校?”
乔知舒说了一个名字,许言倾没想到这么巧。“你认识一个叫徐东奎的老师吗?”
“他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教师,我在校刊上见过,不过没上过他的课。”
许言倾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这种人也配当优秀教师吗?
聿执在厨房里忙碌着,洗净了水果,门被他拉开一条缝,他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很和谐,没有尖锐的争吵声,更没把话题扯到他身上。
许言倾看到茶几上摆了些吃的,都是江怀准备的,“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
她还是拿了一罐山核桃递给她,“吃点吧。”
乔知舒没拒绝,说了句谢谢。为了缓解尴尬,她打开罐子,拿了核桃慢慢地剥起来。
聿执完全被冷落了,好几天没见,许言倾压根不想他似的,把他一个人丢在厨房里。
他切着水果,去了皮的水果小了一大圈,他刀子用力切下去,砧板上传来很响的声音。
许言倾还在跟乔知舒聊着,不理他。
聿执猛地丢开刀,嘶了一声,动作够大了。
乔知舒止住了说话声,但许言倾还是不理他。
“好像是小爷出事了。”乔知舒指了指厨房。
聿执一只手按在门板上,将门拉开,他站在里头,没有走出来,“老婆,我切到手了。”
许言倾却还是拉着乔知舒,“你对那个徐老师了解多少,跟我好好讲讲。”
乔知舒把剥下来的壳丢进了垃圾桶内,“聿小爷那样……真的没事吗?”
“切到手不是正常吗?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点小伤难道还要去医院不成?”
聿执听到这话,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乔知舒心中有愧疚,脸上铺了一层凝重,许言倾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别误会,跟你没关系,帮你一把是举手之劳,你现在还不具备摆脱陈家的力量,你别放心上。我平时在家就这么对他的,他都习惯了。”
乔知舒闻言,还真的信了。聿执手指在门框处敲着,许言倾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敢情是把这不爽都发他一人身上了。
他只好回到‘岗位’上,继续切水果。
他又泡了两杯茶,给两人送出去。
乔知舒的那一杯,就放在桌上,她坐在那,可不敢伸手接。
聿执拿起另一杯,双手端着送到许言倾的面前,“老婆,喝茶。”
许言倾看那袅袅热气从杯口处氤氲而上,“这么烫,怎么喝啊?”
她带着一点娇音,就算是跟他作,也作得恰到好处,绝对不会让别人觉得反感。
烫是吧?没关系。
聿执给她一口一口吹凉了就行。
哪怕老婆说太凉了,他都能给她捂热,这就是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