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找你算账,该解释的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那名记者往旁边站去,试图再挽回些什么,“小爷,没想到您居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实在是高。不过现在没有别人,您是不是可以承认了,您跟许言倾的开始确实不光彩吧?”
许言倾生怕聿执被激怒,会中计。
她刚想冲聿执摇头,却看到他扯出了一抹阴戾的笑意,“那你不妨写个稿子,让我照着它念行不行?要不然,你永远得不到能让你满意的答案,是么?”
记者无功而返,终归是不甘心的。
“小爷,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聿执手指虚空往他身上某个部位,点了下,“江怀,这位记者的裤子好像要掉了,这儿这么多女性同胞在,你给他把腰带绑绑好。”
“是。”
记者听到腰带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
江怀上前,毫不犹豫伸了手,把那记者吓得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你裤子要是掉了,走出去丢不丢脸?我这是在帮你。”
江怀手劲大,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另一手抓住男人的裤腰,一拉一拽,就把他的那条皮带给抽了出来。
记者就没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脸色都涨红了,“你这是耍流氓啊!”
“你别乱说啊,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好心好意帮你。”
记者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被江怀一巴掌给推开,“拿来吧你。”
他快步回到聿执身边,话里还有些惋惜,“小爷您看我,这毛手毛脚的病永远改不了,我好像把他的皮带扯坏了。”
聿执接在手里,不痛不痒地说他两句,“你确实该骂,一会赔人家一条,省得他给你报道出去。”
“是是是。”
许言倾听着这番对话,头一次觉得江怀也是贱嗖嗖的。
聿执走到墙壁跟前,说道:“我帮你修修,说不定能修好。”
“不麻烦小爷了,这也不是贵重的东西。”
许言倾听到哐当一声,聿执将皮带的头子敲在了墙上,硬物撞击之下,墙纸被敲出好几道印子。
那名记者怔愣了片刻,想要上前拿回去。
“小爷,这不值钱,但是我女朋友送的。”
聿执手臂挥过去,皮带抽在了男人的嘴上,就像是皮鞭在空中呼啸飞出的一道冷风。
记者捂住了嘴,上下嘴唇肿胀不堪,那种撕裂感,比火烧还要尖锐,他紧紧地捂着,颤抖着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聿执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冷冽到吓人了。
江怀上前,拎起记者的领子,他嘴边还在淌血,说话声模糊得很,“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说说吧,谁让你在签约仪式上来这么一出的?”
江怀也褪去了玩笑的成分,玉指拉过许言倾的手,“我们先走。”
汪诗诗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想回去找阿越。”
她不敢去想那边的情况。
许言倾陪她回了趟四合院,院子里很乱,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阿越,阿越!”
汪诗诗喊着一个死人的名字,看到有几个人站在走廊上,她快步走了过去。
“那个坛子呢?找到了吗?”
她神色急切,那几人面面相觑,因为都是聿执手底下的人,所以也都认识她。
“汪姐,您别急,阿越的骨灰还在。”
“是吗?”汪诗诗面上显露出惊喜,她回来的路上就没敢抱多少希望,“在哪呢?”
许言倾看到一人朝着屋内指了下。
她跟着汪诗诗进去,就看到地上趴了个男人,穿的还是那件白衬衣,只不过腰侧漏出来的布料上能看到浸润的红色。
男人奄奄一息,不敢抬头,好像动一动,浑身就被撕裂开似的。
他余光看到了进来的几人,也看见了汪诗诗穿得那双鞋子。
“汪姐。”
“你趴在这做什么?起来。”
汪诗诗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她照例检查了下男人的脸和手,幸好都没事。
汪诗诗没多少耐心,拽住了男人的手臂。
许言倾瞅着不对,赶紧拉住她,“等等,他好像受伤了。”
男人闷哼出声,手臂吊着,满面都是痛苦。
汪诗诗没敢再动,许言倾蹲下身去,才看清楚原来他的身底下,有碎裂的渣滓。
“喊救护车了吗?”
许言倾冲门口的人问道。
“他不让,说不要去医院。”
汪诗诗想骂他一顿,直到看见那些碎渣滓上面带着的图案有些眼熟,这居然是放着阿越的骨灰坛。
汪诗诗失控般将男人往旁边推去,无暇顾及他的身体究竟承受了多少痛。
许言倾想拦着她,“汪姐,别这样……”
但她不管不顾,还是将男人推开了。
他的身底下,是那个碎裂掉的坛子,还有骨灰上都沾了血。
“阿越!”
许言倾听着她的哭喊声,却看到男人身上,还扎着好多的碎片,深到都嵌进了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