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霍西景都没出现在公司。
黄顶溜进许言倾的办公室,见她正收拾东西要下班。
“外面下雨呢,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去?”
“不用了。”许言倾也没什么胃口,在外头吃饭就是浪费。
“我跟你说啊,昨晚那个霍娇被堵在了家门口,一帮记者用宁若文的事质问她,后来挨了两巴掌,老老实实的。她就是欺软怕硬。”
许言倾拿起放在旁边的包,“走了。”
“别啊,我好怕怕啊,霍先生今天都没来公司…
…肯定在家照顾那个小公主呢,他会不会找我们算账?”
许言倾没有这种担忧,“他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公司,也许去了别的地方。”
“也对。”
许言倾来到公司停车场,车子已经给她配好了,她也试开两天了,不过这会下雨,她有点发憷。
她坚持只要开得慢,一切交通事故就会离她远远的。
她双手紧抓着方向盘,白色的轿车像乌龟一样爬上了马路。
许言倾故作轻松,还开了音乐,雨刮器左右摆动,路上行人越来越多。
天气不好,很多人开车就乱来了。
电瓶车才不管你车上贴着的‘实习’两字。
许言倾在路口准备拐弯过去,一辆电瓶车猛地冲出来,她这女司机瞬间懵了,只知道打方向盘。
“求求了……别撞别撞,快停。”
许言倾一个人碎碎念。
电瓶车差点被撞到,还冲着她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啊。”
许言倾也怒了,“你大爷的,你闯红灯!”
她急得想踩刹车,可是脚底下一重,车子咻得往前冲。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撞在了路边的一辆车上。
许言倾越急,油门越重,前车原本是不动的,被她重踩油门之后,居然被怼得冲上路牙石,车头直接干上了一棵一人粗的大树。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一惊,什么情况?
“保护好小爷。”
江怀推开车门下去。
聿执几年前发生的那场车祸,成了很多人心里解不开的结,不会有人这么不要命,想在闹市区对小爷下手吧?
许言倾脚缩了回来,车子停了。
窗外突然传来拍打声,“下车,出来!”
玻璃上有水花,她看不清楚外面人的脸,但既然撞了人家的车,肯定不能逃避。
许言倾推开了门,一脚刚踏出去,就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拎住衣领。
“你找……”
死字还没说出来,保镖已经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许……许小姐。”
江怀站在细雨蒙蒙中,赶紧转身回到车旁。
他拉开车门后,从另一侧低下身,“小爷,是许小姐。”
聿执视线一抬,看到了被撞瘪的车头。
他从容地推开车门下去,脚步缓慢的贴着车身,很快来到许言倾的身前。
“你撞得?”
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这就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多少保额啊?保险公司赔得起吗?”
聿执说着,来到两辆车紧紧相贴的地方,车尾都被她撞进去了。
他一只手伸进了两车的贴合处,零碎的细雨打落在男人肩头,将他的眉和眼衬托得更加凉薄。
从许言倾这边的角度望去,聿执的鼻梁高挺,如耸立的山峨。
只不过男人一开口,本性毕露。
“这么用力,你是想插进去吗?”
许言倾头发都被雨打湿了,冰冰凉凉贴在面颊上。“我刚学会开车,不熟悉。”
聿执朝着车尾处靠过去,双手抱在胸前……
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冲过来。
黄顶不放心她一个女司机,所以跟了一路,眼看着许言倾撞车,也眼看着她被聿执的保镖给拎起来。
他怒不可遏冲上前,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聿执,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
许言倾的眼里一晃,就看到黄顶已经过去了。
只不过他还没靠近聿执,就被保镖给拎住了后颈的衣料,紧接着,将他按在了其中一辆车的引擎盖上。
但是黄顶的嘴巴没被堵起来,他可以说话,可以骂人啊。
“言倾招你惹你了?不就是撞个车吗?赔你就是了!”
“呵呵!聿执,你是不是男人?”
江怀见他胆子冒肥油了,轻斥出声,“小爷是不是男人,你想试试?”
话音落定,他觉得这话好像怪怪的。
江怀看眼聿执,却被他狠狠剜了眼。
黄顶挣扎的动作轻顿住,耳朵变得臊红,“不要脸,臭流氓!”
许言倾赶紧过去,想要扯开保镖的手臂。“你松手。”
“聿执,你凭什么欺负言倾?”
聿执冷眼盯着他,任他吼,任他像只大鹅一样在引擎盖上扑腾。
他气质冷硬高贵,向来是这样的高人一等。
视线扫落在别人身上,似乎都在施舍。
“你知不知道你被关进去的那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