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是不想搭理的。
她不说话,可这个话题似乎不愿意过去。
一堆人的目光都围绕着她,许言倾冷言冷语道,“你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去探索一下不就行了?”
“哈哈——”
那人倒是没恼,只说了一句,“原来宗少不忌口,就我这样的大老爷们也行吗?”
旁边的一个秃头男人搭了腔,“那肯定行啊,大老爷们,也是大啊!”
火光引燃了许言倾的潭底,她有些出神地盯着那堆烧灼的火焰,晚风夹杂着海浪的声音,其实应该是冷的。
只是冷风被火烤熟了似的,扑在面上有种滚烫的窒息感。
聿执的眸子也沉落下去不少。
宗觞去旁边的林子,他没有打电话,神色阴沉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
秘书走近他的身边,“宗少,这样真的行吗?”
“哪样?”
宗觞睇向了身旁的人,有些事他心知肚明,并且默许了,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拆穿。
秘书没再吱声了。
宗觞紧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绝不会让人碰许言倾一下,他眼里透出狠戾,谁要是敢动了手,他定会扑上去撕咬。
笑声越来越放肆,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宗觞点了支烟,狠吸了一大口。“你说聿执能听得下去吗?”
“我看能,都说聿小爷在商场上从不肯走岔一步,女人都能换着玩的主,还能在乎这一两声的调戏吗?”
再说许言倾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万花丛中的,一朵过期黄花罢了。
许言倾有些不耐烦地翻看手机。
宗觞的屏幕亮了下,显示着她发来的消息,“还没好吗?”
“我不喜欢这些人。”
他握紧了手机,脸色复杂,但是没有回去。
许言倾有些如坐针毡,想起身去海边走走。
“许小姐,这儿坏人可多了,喜欢打野战的,哪儿都是战场,你别乱跑。”
许言倾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我不喜欢这种玩笑,请你们适可而止。”
“我没开玩笑啊,我这是好心提醒。”
聿执看得出来,她在等宗觞回来,她时不时望向他离开的方向,眉宇间难掩焦急。
他也在等,聿执想看看这女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宗觞是否能坐得住。
可眼前除了有晃动投来的树影之外,并没看到宗觞。
这种尴尬的气氛僵持了很久。
“我还有个笑话,话说小明妈妈以前对他很凶,可自从她动了一次隆胸手术后,就对他很是和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聿执其实搞不懂,这些人图这嘴上一时的爽快,有几个意思?
也许,就是享受着这种快感,毕竟谁要真的恼怒发火了,就是谁开不起玩笑。
四周的人都在猜答案。
那人问许言倾,“许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言倾没吭声。
“你这样就不好玩了。”
她给宗觞发了条消息,“别找我了,我回酒店睡觉了。”
许言倾手掌撑在身侧,刚要起来,就听到对面有阵慵懒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嘴上开开黄腔有什么意思?真有那个胆子,眼睛里看中了谁,你就扑上去。”
聿执拎起酒桶内的一瓶酒,用起子撬开瓶盖,眼尾上钩,笑得魅惑。
“敢吗?”
“小爷,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个意思。”
“过嘴瘾是最没劲的,它让你的身体愉悦了吗?”聿执将双腿伸开,一条腿又往后弯曲,膝盖顶起。
“小爷别生气,大家都知道的,这是开玩笑。”众人开始做和事佬。
“对啊,无伤大雅嘛,还有方才那笑话的答案是什么?赶紧说,吊得我们心里难受啊……”
男人自己也觉得,没多大点事,更没察觉到聿执脸上的阴鸷越来越重。
“为什么和善,因为胸部起来(凶不起来)了啊,哈哈哈——”
聿执站起身,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将瓶口对准他的脑袋。
酒水倾斜下来,淹没掉了男人刺耳的笑声,他猝不及防,还被呛到了。
“咳咳——谁啊!”
他两手在脸上抹着,抬起头,才看清楚了站在后面的人,“小爷,您这是?”
聿执一脚踹在他的背上,男人身子往前扑,脸几乎碰到了那堆火,头发的烧焦味溢满空气中。
那人也是有头有脸的,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了。
“聿执,你别忘了,南海项目我也有投票权的,你得罪了我——”
“怎样?”聿执居高临下问他。
许言倾看到男人嘴里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可他的眼神终究是不服的,怕是要在背后给聿执使绊子。
众人一看事情闹大了,纷纷噤声,别说是玩笑了,就连说话都不敢。
聿执坐回原先的位子上,许言倾将披肩放回肩膀上。
她没有说一声谢谢,许言倾不要脸地想着,也不是她让他动手的。
宗觞回了她一条消息,“我马上过来。”
许言倾轻抬眼帘时,看到聿执正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