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觞端详着许言倾的脸,并不确定她是否会答应。
如果换作是他,他不会。
别人的生死,关他鸟事?
“什么活动?”她紧抿的嘴唇,蠕动了下。
“可以赚钱的活,放心,赚干干净净的钱,而且不会亏待你们的,数目不小。”
许言倾确实不放心方妙彤一个人去,她怕她太冲动,沉不住性子,要吃亏。
宗觞猛地凑到她耳边,“聿小爷也去。”
许言倾心脏一缩,下意识是想逃的,“宗公子,我试问我没有得罪过你。彤彤也只是不想看我丢了命,你何必要这样针对我们呢?”
“我想让聿执彻底厌弃你。”
“为什么?”
宗觞嘴角的弧度拉开,“那样,他才会不管你的死活,连看一眼都觉得嫌恶,那我以后想对你做什么,他都管不着了。”
许言倾最怕的就是这种,对方不是冲着戏耍她来的,而是一条怎么都摆脱不掉的疯狗,咬住就不放了。
那么,即便她凑齐了一百万,这狗的牙齿可能还会插在她肉里面,很难拔出来。
“你去,还是不去?”
许言倾点了头,“去。”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许言倾违心地笑了笑,“没有啊,我没有那胆子的。”
她当然不可能让宗觞知道,她在心里骂他是恶狗。
到了那一日,宗觞让司机开了车去豪门会所接人。
戚姐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不是我不放人,你们知道那帮人玩得有多野吗?就算不闹出人命,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好过的。”
方妙彤欲哭无泪,“戚姐,我还能怎么办啊?这是条死胡同。”
许言倾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死胡同,凿穿了墙壁也能凿出一条路来的。”
她就是不信,许言倾知道这是一条泥泞道路,可就算把她骨头碾碎了,她也要爬起来。
晚上,冷风卷着湖水肆意拍打在人工沙滩上。
湖边停着几条游轮,明亮的灯光沿着沙滩上高高矗立的大树,如一条蜿蜒向远处的巨龙。
许言倾和方妙彤被带上甲板,宗觞正在那里等着,等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才来?”
没人理他。
宗觞顿住了脚步,“里面人可不少,我希望你们一会听话点,要是让我丢了面子,要是让我不爽快,没好果子吃,明白吗?”
许言倾很是拎得清,“明白。”
宗觞带着她们进了游轮的二楼大厅内,许言倾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声揶揄。
“宗公子,你说要带俩胸大的美女来,在哪呢?”
“急什么,这不来了么?”
宗觞往旁边一站,许言倾和方妙彤就这么赤裸裸般进入了一帮人的视线中。
两人都穿着厚外套,裹得严实,许言倾环顾下四周,大约要有二三十个人,男男女女。
还好,她没看到聿执。
许言倾松了口气,她真的不想在她难堪的时候,再被他看见了。
“胸大不大,我不知道,但这姑娘长得是真好看啊。”一个中年男人肆无忌惮地将目光落向许言倾。
宗觞脸上有光,伸手要去抱她,却被许言倾躲开了。
“呦,宗公子带来的这妞,脾气还挺大啊。”
宗觞也没恼,“女人嘛,多少会耍点小性子的。”
他将手改为在她肩上拍了拍,“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玩。”
方妙彤跟着许言倾,来到餐点区,看到不少人拿着餐盘在取食物。
“言倾,你饿吗?”
“别吃这儿的东西,一口都不行。”
方妙彤点着头,“好。”
宗觞这人不大正常,物以类聚,他结交的朋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许言倾站在窗边,窗开半扇,冷风灌在身上,冻得人发抖。
她朝远处的湖面望了眼,“彤彤,你会游泳吗?”
“我想学,但请个教练太贵了。”
许言倾将窗户拉上,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如果被逼到了死路,她甚至想到了跳湖逃生,说不定也能活。
那帮人先玩了会,宗觞敞着身上的衬衣,一手端着酒杯,冲着两人招手。
“过来。”
重场戏要开始了。
许言倾和方妙彤跟着宗觞走到外面,脚踩在木地板上,有种不踏实感。
“记得给我好好表现,今晚要是赢了,爷重重赏你们!”
一个女人,抱着抽奖箱一样的东西过来,让许言倾和方妙彤分别在里面摸了个球。
上面都有数字,只是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许言倾看了眼自己的,写着一个4。
“小爷来了!”有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许言倾听到那两个字,如临大敌,她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
有脚步声擦着她身边过去,聿执余光睇过,也看清了许言倾手里的那个球。
那数字,寓意可不好。
宗觞一手夹着烟,呼出来的烟雾很快被风吹散。
“小爷是掐着时间来的吗?刚好,我们准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