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算重,周丽手松开时,蛋糕盘掉在了地上。
许言倾如玉的脸上,沾满了奶油蛋糕。
周丽笑着拍手,“谁还吃生日蛋糕啊,蛋糕就是用来玩得好吗?”
她手指在旁边人的盘子里勾了下,推开许言倾后,快步走到裴韧面前。
她当然不敢对裴韧下死手,就是在他脸上画了下。
周丽这么小闹一下,裴韧不好发火,“别这么浪费好吗?”
许言倾脸上很黏,奶油沾不住了,掉下来时落在了她的裙子上面。
赵思南看眼裴韧,不由被逗乐了,“你们是不是忘了,早两年我过生日,我脸上还被弄成了大花猫呢。”
她说到这,笑意突然僵在脸上,包厢里的人都知道赵思南父母都不在了,以后这‘生日’二字,只会成为她的梦魇。
“对啊对啊,”周丽赶紧接话,“过生日,就要玩得热闹嘛。”
她走到三层蛋糕旁边,抓了一大块起来,在场的人,这些客人,身上哪一件衣服不是六位数、七位数的?
周丽目光扫了一圈后,落到许言倾身上,她将蛋糕砸向了她。
不痛,但是这滋味不好受。
许言倾看到蛋糕掉落,她真心不喜欢这种行为。每次她经过蛋糕房,看到巴掌大的一块都要卖三十,她买一块都得犹豫下,可这些人呢?
她看向周丽,提醒她一句,“包厢里被弄脏了,是要付清洁费的。”
“你怕我付不起这点小钱啊,我们来就是图个高兴!”
“就是,”另外两个朋友也走了过去,“清洁费双倍给你,现在我们能玩了?”
最漂亮的女人,总会招来最激烈的恶意。
无人护她,作为陪酒的,遭受这种待遇也是最正常不过。
她们笑着将蛋糕往她身上砸,方妙彤攥紧了拳头,冲过去。
她挡在许言倾面前,“你们别太过分了,我们也是人啊。”
“人?”周丽呵呵的笑着,“没说不把你当人啊,玩玩不行吗?”
方妙彤还要说什么,蛋糕就朝着她砸过来了。
她抬起手臂挡了下,一张脸上满是愠色。
许言倾见周丽再次扬起了手臂,“可以陪你玩,但是……给钱吗?”
聿执身子陷在柔软的真皮座椅内,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冷冽的光。
他又从许言倾的嘴里听到了那个字。
众目睽睽,她都成什么样了,还不忘要钱,是不是!
“给啊,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小费嘛。”
许言倾身上都脏了,“那事先说好了,不能低于一千。”
“哈哈哈哈——”
赵思南也安静地听着,她其实是想笑的,她巴不得让聿执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这女人徒有一副漂亮皮囊,里面多脏啊!
方妙彤望向聿执,男人的眼底很清冷,不起波澜。她真的替许言倾觉得难受,她赶紧拦住许言倾。
“别,我们不要这个钱。”
小爷还在这呢,他会更加看不起你的。
许言倾将她脸上的奶油用手抹掉,“为什么不要啊,要。”
“这个钱,我们不赚好不好?”
许言倾轻叹口气,她虽然来豪门会所的时间不长,可早就把这儿看得透透的。
她说不要,这些人就不玩了?会尊重她的意见?
“别傻了,彤彤。”
被人玩,不给钱。
和被人玩,给钱,选哪一个?
再说,这钱不算脏,不就是配合着搞搞气氛吗?
周丽回到男友的身边,将一个袋子拿出来,里面装着十万块现金。
他们没准备礼物,就准备砸点钱热热场子,让裴韧高兴高兴的。
“看见了吗?一会都会给你们的,所有的小姐们,见者有份。”
赵思南握住了旁边人的手,“聿执,这么玩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钱,不是许言倾张口要的吗?
聿执的不悦,藏在冷漠的外皮之下,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看不出来。
“不过分,他们平时就这样玩。你要不喜欢,看着就好。”
赵思南点了点头,“好,我们不参与。”
蛋糕是软的,丢到身上真的一点点不疼。
许言倾身上脏污不堪,包厢里满地的狼藉,周丽几人很快玩累了,“哎呦太好玩了,不行了,我得去洗洗手。”
裴韧想到上回他给许言倾扎针,也就吓了她那么一下,还挨了聿执一脚呢。
他现在怎么不管她了?
裴韧还算是好心的,“别愣着了,去拿点酒进来。”
方妙彤忙推了许言倾一把。“你去。”
最好别待在这帮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赵思南头发上的水晶发夹歪了,聿执给她调整了下,他俯身凑到她耳边。“要不要我去叫舒姨进来?”
赵思南腿脚不便,一会去洗手间是个问题。
她点了头,“好。”
正好,她想去补个妆。
许言倾走到包厢外面,从头到脚都是奶油,她要先去擦洗下才行。
她被身后的力给推到墙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