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之中,数十年前的老魔们纷纷现世。这引起的骚乱却没有传到人境之中,但是灵宝阁之中,陈牧却是惹了一身麻烦。
青铜灯笼已经散落了一地,灯笼角的八个骷髅头咕噜咕噜地滚到地上,禁器变成了一堆废铁,但是也不负之前幽绿火焰下的神秘诡异。
面对虞溪的逼问,陈牧看着青铜灯笼,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血衣侯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龙族,魔族,你是否还与其他族亦有牵扯?”
“呵呵,你倒是藏的够深的啊,没想到小小的青阳郡之中不仅有张凌云这个人族叛徒,还有你这个不知出处的神秘人物。”
陈牧百口莫辩,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事情。该死的血衣侯没事来寻我干啥?我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够再小的人物。
堂堂一位魔族的侯爷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陈牧心中的疑惑不比虞溪要少。
“师尊,我这该怎么说?”
九狱之中,东川已经猜到了这些,可是他也不明白陈牧身上是什么东西引起了魔族的注意。难道是......那道九品符文?
但东川没有马上回复陈牧,而是独自缩回了映魂灯中。
缩头乌龟......陈牧心底骂道。
正在陈牧为难之际,灵宝阁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
严回和虞永年一同冲了进来,还有李念念喊着:“哥......”
一地解体散落的青铜灯笼让虞永年惊呼一声,而后便是破口大骂道:“你们俩......你们俩,是谁毁了我的宝贝?我的灵宝啊,我的禁器.......就这么没了?”
说着,虞永年瘫在地上,捡着青铜灯笼的残骸,一手握着一个骷髅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他的心中,这盏青铜灯笼已经是属于他虞永年的了。
这也是唯一一件,琢磨了几天几夜都没有琢磨出催动秘术的灵宝禁器。
人久处在绝巅之上,难免生出一股子烦闷寂寞之情。如今有了难点,自然是见猎心喜。如今还没等虞永年发挥,这猎物就已经没了,被拆的干干净净,不能够再分解了。
虞溪淡定说道:“你问他,都是他惹得祸。”
陈牧一愣,怎么会是我?明明是那个血衣侯......陈牧刚想开口的时候,却被虞溪一个狠辣的眼神给制止了,想来这血衣侯的事情是不能够告诉任何人了。
唉,心底的秘密多了,说不好哪天喝醉酒就给说漏嘴了。
“冤枉啊,都是虞溪。是她让我催动禁器,这坏了之后的结果难道不该是虞溪来承担吗?”
不好说出血衣侯,那么陈牧只能够将这个锅还给虞溪。
“哼。”虞溪一甩衣袖,显然是生气极了,暗中给了陈牧一个眼神,便是离开了灵宝阁。
这时,陈牧哪敢在这里待下去,一溜烟地就跟着虞溪离开了灵宝阁。
虞永年欲哭无泪,这青铜灯笼送到他的手中时就是他的手中肉,心中宝。可是,这两个罪魁祸首立刻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严回根本不关心虞永年,地上禁器的残骸上萦绕着一丝奇怪的气息,而后走出灵宝阁,看着走在大虞学府里两人的背影,疑心顿起。
身为地符师,严回的感知能力在大虞城中可是排第一,一念之下便可覆盖整个大虞学府。而在那一道血色长虹来临之时,严回就已经发觉了异常了。
那还来自异族的气息,陌生而且强大,竟是直接躲过了他的符技——黑洞吞噬。
要知道,这符技能够吞噬世间万物。
严回悠悠一叹之后,便是招呼道:“念念徒儿,我们走吧。虞兄现在可没好心情招待我们。”
李念念看着虞永年的模样,“长老,您不要伤心了。牧哥哥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罢,李念念也跟着严回离开。
牧哥哥,你那牧哥哥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想到此处,虞永年终究忍不住心里的悲痛,嚎啕大哭。
......
回到大虞王府之后,虞溪奇怪地没有再质问陈牧,而是放任陈牧。
陈牧虽庆幸这一点,可是他心头的疑虑依旧没有解开。回到房间之后,陈牧躺在床上,耳旁却出现了东川的声音。
九狱之中,东川的身影漂浮在空中,那面容上露出一丝拧巴的神情,像是疑惑和兴奋的结合体,让人难以理解为何这两种情绪会出现在一起。
“师尊,你怎么了?”陈牧察言观色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九狱里依旧冷清,唯有师徒二人。
东川恢复了平时的平静,说道:“小牧啊,你把你那道九品符文再唤出来给我看看?”
陈牧犹豫了一下,“难道那个魔族的血衣侯是因为这道九品符文,所以才让人潜入大虞城寻找我?”
九品光芒符文出现在九狱之中,光是这样飘荡出来,依旧也有种老大逛街的气势。水流符文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活脱脱地扮演着一个小老弟。
“你出来干啥,回去!”陈牧心念一动,就像收回水流符文。
可谁想到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