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林明明才四十多的年纪,正值壮年,如今看着却像是耄耋之年的老者。
一身的皮包骨,眼窝都深深凹陷了进去。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色,一张脸更是青灰得不像话,真正的精气全无。
苏婉脑子里记起当日潜去阿布萨府里的情形,她转身走向了屋里柜子的位置。
这位大人现在身上穿着的是寝衣。
出事前穿的衣袍不知还在不在?
范晴好奇地跟在苏婉身侧,见她打开柜子的门在里头翻翻嗅嗅,不由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小婉你在找什么?”
“找他出事前穿的衣服。”
“嗯?你是说那位大人病重时穿的外袍?”
“对!”
柜子里放着的都是些猎物的皮,牙,骨头等物品,范晴止住苏婉的动作,将她拉来了床榻的西北侧。
楼国人认为西北方向是尊位,男主人的衣服物品一般都会放置在此处。
苏婉果然瞧见了一摞男子的衣物。
而且矮案几上正搭着一件暗色的男子衣袍。
那衣袍上有褶子,甚至还有不少酒渍。
苏婉将衣袍拎起,凑近嗅了嗅,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小婉你是狗吗?我看你嗅了半天了。”
“嘿嘿,晴儿,我找到线索了!”
苏婉高兴莫名,她举着外袍又回到萧沐卓身边,将袍子塞到了五殿下的手里,朗声道:“线索在这!几位大臣的怪症是人为,害他们的人叫蔡云烟,原先是锦朝的一位罪臣之女,后逃亡来了楼国。出事的大臣应该都和此女子脱不了干系。”
楼羽傲是去过锦朝京城的人,对那位蔡云烟的名号有些熟悉。
他看了一眼老五手里的外袍,“说具体些,如何凭这外袍断定蔡云烟是杀人凶手。”
“这外袍上沾染的香味和蔡云烟身上的一模一样,待会我们将蔡云烟的画像呈上,殿下只需要去出事的大臣府里询问一番,想必就能得到答案了。至于蔡云烟,她应该就藏匿在国都的北部,此人背后是苗疆的蛊王,你们追查的时候需小心些。”
五皇子的娃娃脸在听到蛊王的时候悚然一惊。
苗疆蛊王的传说,楼国人也不陌生。
更何况,阿布萨曾经和苗疆人打过交道,五殿下因此也知道苗疆的不少事情。
蛊王之前和老疆主相依相伴了几十年,如今怎么会独自来了楼国呢?
和五殿下的惊疑不同,楼羽傲的神色很是平淡,他只是盯着苏婉的眼睛,问了一句,“小婉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呃……
本来好好的破案气氛,一下子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萧沐卓闻言就脸黑了,而苏婉却是头一个沉了脸色的。
“楼羽傲你是不是化肥吃多了,烧着脑袋了?我在说正事,你扯什么犊子的关心,以后少吃点盐,看把你闲的,有那闲功夫好好替你手下抢回条命来!”
噼里啪啦一通骂,苏婉可算是出了口气。
这种自己感动自己的戏码可要不得!
以前挺正常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么一想,苏婉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将自己紧紧缩在了皇帝的怀里。
她凑近萧沐卓耳边,快速说道:“陛下咱快走吧,四殿下脑子不正常!”
“嗯,确实不正常。”
雨过天晴的皇帝潇洒转身,牵着苏婉的手离开了。
范晴紧随其后,走之前还轻轻拍了拍五殿下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唉,以后记得别学你哥。”
楼羽哲……
夜色渐深,在外一日的皇帝等人必须回内廷了。
这下有暗卫和楼国皇子们共同搜寻,想必蔡云烟的下落很快就能查到。
可众人没想到的是,几方人马在找的人想方设法进了内廷。
此刻的楼国内廷中,披着满身月光的女子正在湖边翩翩起舞。
她身着一袭仙气飘飘的白色纱裙,手腕脚脖子上系着小巧的铃铛。
无人奏乐,那一连串的铃铛声成了唯一的伴奏,女子一颦一笑极具风情,险些将老国君的眼睛看直了。
是的,华安郡主只身离开了老国君的寝殿。
久等佳人不回的老国君只能再次出来寻找。
老国君似是被什么吸引,径直朝着内廷的花园深处走去。
那月下起舞的女子身上有一层淡红色的光晕,衬得女子肤白如雪,娇媚无比。
铃铛声越来越近,老国君眯眼瞧着靠近自己的女子,扑鼻而来的香气令他精神一振。
他深吸了好几口,眸色里迅速燃起两簇欲望之火,而那女子极懂勾人之术,她将臂弯间的披帛抛向国君,在国君双目被覆之际解下了自己的胸衣。
轻薄的披帛落下,老国君又被芳香扑鼻的胸衣盖住了头。
待他将胸衣扯下,那女子竟从眼前不见了。
国君急了,他攥紧手里的胸衣举目四望,突然被身后的一声娇笑勾回了神。
薄如蝉翼的纱裙遮盖不住胸前的无限春光。
更何况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