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瞧瞧外头跑的侍卫,各个急得和什么一样,那女子也不知染了什么怪病,四殿下要把全城的药师都抓去府里呢。”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百姓们聊得热火朝天,而萧沐卓的心则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杨翰也听出了门道,面色有些焦急,“公子,是不是小……姑娘生病了?”
小婉姑娘初次相遇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伤,看着病弱瘦小,没曾想再次听到她的消息,竟然是要惊动全城的药师。
这,得是多艰难的病症!
范晴瞥着杨翰那嘴脸就有些无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露出这般娘们唧唧的神情啊?”
“先弄清楚四皇子府发生了何事。”
“是,公子。”
“是,表哥。”
同一时间,五皇子府里的楼羽哲也被奴仆的禀报吓了一跳。
他手里还捏着那双奇奇怪怪的增高鞋垫。
“回殿下,那姑娘似乎病得不轻,四殿下把所有侍卫都派出去抓药师了。”
楼羽哲的娃娃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他联想到之前掌柜的话语,“今儿就那胖子只身前来,至于苏姑娘,说是身子不适在屋里休养。”
原以为是老四看得紧,不让小姑娘出府,现在想来竟是真的生了病。
楼羽哲还没理清楚思绪,门外就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大嗓门。
“五皇弟,五皇弟!大喜啊!有桩大喜事!”
二殿下楼羽苍咧着嘴角的笑脸撞入了视线。
楼羽哲不动声色地将鞋垫藏在身下,微露疑惑:“有何喜事让二哥高兴成这样。”
“嘿嘿!老四那糊涂蛋啊,啧啧啧!平日里精明得和狼犬一样,没想到今儿为了那锦朝娘儿们将所有药师都抓去四皇子府了,哈哈哈哈!你是没听见那些药师的哭喊声哦,好些都是被绳子绑去的!”
“我在府里听了好一会,那药师都说治不了了,老四还发着疯不许人离开呢。你说要是父王知道了,会不会狠狠修理老四一番?”
屁股下的鞋垫似乎在隐隐发烫。
楼羽哲也是到今天才发现,二殿下幸灾乐祸的嘴脸竟如此难以入眼,丑得辣眼睛!
“五皇弟,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楼羽哲收回视线,抿紧唇角不予回答。
谁知那楼羽苍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比了比自己胸前的位置,又虚空比了比楼羽哲的头顶,惊奇道:“老五,你是不是长高了啊?”
往日,楼羽哲端坐着,视线只到楼羽苍肩部。
楼羽苍需低着头才能和弟弟的视线对上,而今日,他和老五面对面坐着,两人堪堪能平视着说话了。
二殿下瞪大牛眼,喜不自禁:“皇兄给你送的母羊有用吧?肯定是那羊乳让你长高的!”
楼羽哲……
待咋咋呼呼的二殿下离开,楼羽哲拿出坐温了的那双鞋垫。
余温尚存,楼羽哲鬼使神差地将皮靴脱下,尝试了好几次放好了它,接着穿鞋站起身子。
呼~这扑面而来的自信气息!
四皇子府里的吵闹嘈乱还在继续。
苏婉从昏迷中被生生痛醒了。
焦头烂额的楼羽傲有些傻眼,他呆呆地愣在床头,咂舌道:“你说你这副样子是因为痛经?”
“是!老毛病而已,你还不赶紧把人放了。”
要不是唐万金告诉了她实情,她还不知道这位四殿下如此拎不清呢。
他是不是要折腾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痛经才罢休?
那些还在鬼哭狼嚎的药师们全都被请出了府外,四皇子为了抚慰他们,给予了一笔丰厚的诊金。
一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苏婉的疼痛并无任何缓解,楼羽傲看着疼得在床上打滚的她,心疼不已。
“我听说,多喝红糖生姜水有用,我去给你煮!”
哪会有用,这是老天爷对她重生后的附带条件。
那会当良媛的时候又穷又苦,但是红莲还是想着法子煮了不少暖宫驱寒的汤汤水水给她,可惜没有一样能缓解她的痛症。
最有用的,就是陛下的龙气。
可是,陛下远在锦朝,她就算现在痛死在了楼国,陛下也不会知道。
苏婉心下苦哈哈的,攥紧身下的床单想着调整一下姿势,没想到意外撞见了屋顶上空一双熟悉到骨血里的眼睛。
“陛下~”
明明是极其陌生的一张脸,眼睛鼻子嘴巴无一处像她,可她刚刚那声轻轻的呢喃,却像一记重拳敲在了皇帝的心上,叫他又疼又酸。
苏婉闭眼,笑出了一行眼泪,定是自己痛出了幻觉。
锦朝的九五至尊怎么会在楼国四皇子府的屋顶上?
果然,等苏婉再次睁眼,屋顶一如既往,那双星目不见了!
门外传来楼羽傲的嗓音:“小婉,糖水煮好了。”
楼羽傲亲力亲为,扶着苏婉喝了半碗红糖水,生姜的辣味在喉间弥漫开。
“你好些没有?”
“嗯,我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