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要地,她就算是范府的真千金大小姐,也进不去的啊。
何况,楼国的四皇子如今像极了疯狗,连身型背影稍微像陛下一些的普通老百姓都会被四皇子掳了过去狠狠羞辱一番,前些天刚放回来的七尺男儿,其前胸后背就写满了“萧狗受死”等大字。
男子痛哭流涕地回忆道,四皇子不是人,逼他穿龙袍,还让他跪在一座坟头必须哭满一大桶的泪才能起身。
军医听完就摇头叹息了,保不齐楼羽傲这疯症再严重些,掳人就不再局限于性别了,到时候边塞小镇上的男女老少可都危险喽。
谁知道四皇子能疯成啥样呢?
所以,青年万万不敢将这位可能是范府表小姐的女子带回去。
“姑娘,这样吧,我带你去马车行,租一辆马车护送你前去京城范府,如何?”
“范……远表哥跟着陛下来了?”
青年抿抿唇,面色有些古怪,他微偏过头,躲开苏婉的视线,回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苏婉磨着后槽牙,既然软的不来,那就只能试试硬的了。
“相遇一场,兄台能停下听我说这些已然不易,亲人是我的,也不是兄台的,如此我便自己走去军营问个清楚。远表哥向来得陛下器重,武功高强,小女相信他定然就在军营里!”苏婉趁青年不注意,下狠劲按了按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口,待鲜血浸透出来方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小女还是要多谢兄台,后会无期。”
一步两步,苏婉走得缓慢,她伤口处的血迹早就被青年瞧见了。
但是,直到苏婉走出弄堂,那青年都没再开口。
苏婉有些沮丧,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办时,谁知身前十几步的地方,两位穿着布裙的老婆子正叉着腰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好你个贱蹄子,老娘绕了镇上两圈可算逮着你了!”
“呸!也不知哪个村里出来的小蹄子,竟敢坏我俩的好事!今儿不打烂你那张嘴,我葛春花还怎么在镇上混下去?”
两位婆子身侧还站着一位骨瘦如柴的小伙计。
苏婉认得他,是马车行里的人,她不久前还向他打听过到京城去要花费多少银子。
“牛婆婆,葛婆婆,小的没认错吧?那这带路费……”
“诺,拿去吧!”
牛婆子随手掏出两个铜板,小伙计拿了钱忙喜笑颜开地跑开了,压根没看苏婉一眼。
呵,苏婉的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她心念稍转,挺直了腰板,故作镇定道:“你俩有手有脚,正经做事也能挣来银钱,何苦要做坑蒙拐骗的勾当?”
“小小年纪还敢托大教育起我们来了?”葛春花朝地上淬了一口,走上前两步,待瞧清楚苏婉的容貌后不由一乐,“嘿嘿,牛婆子你快看看,这蹄子的脸蛋儿不错呢,咱今儿丢了只肥羊,正好从这蹄子身上找补回来。”
牛婆子的老眼有些浑浊,她赶紧也走上前来,“身段差了些,五官确实尚可,这起码能卖个十两吧?”
“迎春院很久没收到姿色好的苗子了,我看能卖个二十两!”
两婆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银两似的,瞧着苏婉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苏婉张望了下四周,发现这街道偏僻,行人甚少,偶尔路过几人也是匆匆躲开她们三人。
她装出一副害怕却坚韧的模样,“光天化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可换不来银子,皇帝都在忙着打仗,谁还能管到我们两婆子身上吗?”
葛春花话落朝牛婆子递了个眼色,牛婆子立马心领神会,赶紧小跑几步堵住了另一头的道。
两人甚至快速给自己戴上了半截面巾,掏出一块破帕子就要走过来。
苏婉蹙眉,空气里有股怪味,那破帕子上莫不是抹了蒙汗药?
她故意抖着身子朝弄堂退了两步,唰地拔出发间的木簪子,抵在了自己的喉间,怒声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莫想折辱我,若我身死,我的亲人必定会为我讨回公道,慰我亡魂!”
“糟了!别让她死了!”
两婆子急了,眼看小姑娘一脸视死如归地要自尽,刚刚毫无动静的弄堂里突然飞出一枚石子,精准地拍到了苏婉的手腕处。
木簪子掉落,苏婉红着眼眶看向走出来的青年。
“我倒是不知,二位婆子胆子这般大,竟连王法都不放在眼里!”
牛婆子老眼一眯,语气分外不屑:“外乡人,老婆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呵呵,青年冷笑两声,浑身气势凛然一变,抽出腰间的软鞭就直接卷起牛婆子砸到了几米开外。
乖乖,原来那不是腰带啊。
苏婉新奇地看着剩下的婆子也被青年卷起狠狠砸在了牛婆子身上。
紧接着,那青年就拿软鞭将两婆子捆着押送去了县衙。
跟在青年身后的苏婉眼尖的瞧见,青年掏了一块什么令牌,那县令只看一眼就双股战战跪下了。
解决完了两个老刁民,青年刚刚那凛然的气势又消失不见了。
他面对着苏婉站直身子,又开始拘谨起来,“姑娘,此处危险,你还是听我的,尽快坐上马车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