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梦想都是什么发大财升大官,她就不一样了,只想做只跟屁虫,毕竟这项工作做好了,那就什么都有了。
苏·跟屁虫·婉心里的小算盘拨得贼啦响。
“你啊,”皇帝叹息,略带胡茬的下巴蹭了蹭苏婉柔软的发顶,“能一直陪着朕就好。”
经此一事,皇帝的心境又变得些微不同,具体表现在,夜里睡觉的时候搂苏婉搂得更紧了。
“陛下,您朝那边去一点啊。”
苏·跟屁虫·婉都快要窒息了,虽然夜里冷,可是哑巴太监贴心地在屋里四角放置了火盆,拥被而眠的二人感受不到一点凉意。
“怎么?朕搂着你,你不欢喜?”
皇帝清楚地记得,就在刚刚上床榻前,某人还搓着手臂直哼唧: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怎么这会仿佛又想离朕远一点了呢。
不得不说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被搂着的苏婉极力将脑袋钻出被窝来些,以便获得更多的氧气。
至于皇帝的问题,她非常识时务地点头附和了一句“欢喜,臣妾好欢喜”。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就在苏婉困意顿生渐入佳境的时候,皇帝又突然沉沉开了口:“婉儿,给朕生个皇子吧。”
就这么短短九个字,一下就将苏婉的瞌睡虫赶跑了。
按照苏昭仪本身的年龄,应该是十九岁左右,要是生孩子会不会太早了点?
十九岁放在现代就是刚上大学的学生而已,苏婉心底对怀孕生子啊有些发怵,其他不说,单看贵妃娘娘的日子有多辛苦她就不太敢有这方面的打算。
可是,皇帝似乎是认真的,他在被子底下的手轻轻抚上苏婉的小腹,不停地打着圈圈,萧沐卓在耐心地等着苏婉的答复。
“陛下,”苏婉轻咬下唇瓣,内心纠结不已,“生孩子挺疼的吧?臣妾怕疼。”
“没事,朕陪着你,龙气陪着你。”
皇帝这意思是要在产房里待着?苏婉震惊。
她犹不死心,吞吞吐吐道:“这事急不来,得看缘分,再说光臣妾一人也急不来的。”
“朕明白了。”萧沐卓将手转到苏婉腰侧,轻轻掐了一把她的嫩肉,“等法事过后,朕自会补偿你。”
接着,皇帝便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沉沉睡去。
独留下瞎想八想,脑子里开起小火车的苏婉在黑夜里凌乱不已。
第二日天刚亮,皇帝和苏婉就已起身梳洗完毕。
尊亲王已下葬,所以寺庙里只立了一块他的牌位,然后由七七四十九位得道高僧为牌位诵念地藏经。
皇帝会和高僧们一起,诵读完一遍地藏经后,再和苏婉一块去寺庙后院的溪流里放生,为尊亲王积福行善,最后皇帝斋戒净身后再点燃长明灯,供于神佛前,并供养三宝。
总之一天的行程,苏婉要参与的只有放生一项,其余的都是皇帝自个出面。
上午,苏婉送皇帝到诵经的大堂后便折身回去补了个觉。
午膳依旧是简单质朴的素斋,这些蔬菜都是僧人们自个种在山林间的,得山溪浇灌,纯正的绿色无污染食品,苏婉吃得很香,连带着皇帝的胃口被带动,帝妃二人足足吃了五碗白米饭。
萧沐卓看着面前空着的三个大碗,感到有些无法置信,再看看苏婉面前的两个空碗,又觉得释然。
以后势必要加强锻炼了,长此以往,皇帝不想成为锦朝历史上最肥的九五之尊。
放生的是一桶鲜活的鱼苗,溪流从山顶顺流而下,途经寺庙后院,苏婉小心翼翼地将鱼苗舀起放进了清澈见底的溪流。
就是在这会,一股奇特的香雾顺着山风迎面而来。
那团烟雾呈白色,看似平常,但苏婉又闻到了一丝奇特的香味。
山上是会常常起雾,可是有香味的雾气倒是没听说过呀。
“好香啊,陛下闻见了吗?”
萧沐卓摇摇头,苏婉不死心又问了一旁的主持和哑巴太监,但他们也都摇头否认了。
“娘娘不知,山上气候多变,如今又快到初春,许是雾气夹杂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这才带上了香味。”
老主持的说法不无道理,苏婉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皇帝和苏婉一块回到厢房,沐浴净身后又重新出屋去点长明灯。
等灯点好,摆好供奉的东西,大部分工作也将完成了,只等明天再由皇帝将经文在尊亲王牌位前焚烧殆尽,一伙人也就可以回宫了。
苏婉在寺庙的后院转了几圈,然后就回屋里等皇帝一块用晚膳。
可惜,这一次,直等到夜色渐浓,寺院里的僧人们晚课结束,苏婉也没等来皇帝本人。
陛下呢?
不是说好要一起用晚膳的吗?
苏婉心下疑惑,看了桌上冷透的饭菜一眼,起身出了屋子。
夜晚的寺庙很安静,僧人们晚课结束就都回了屋里休息,苏婉转了寺庙一大圈都没见到皇帝的人影。
更奇怪的是,原本驻守在寺庙里的一大半侍卫也都不见踪影。
整座寺庙空旷了不少,和白日的人影憧憧相比,说不出的诡异寂静。
苏婉踱步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