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话让贵妃和冬雪心中大骇。
冬雪忙挡身在贵妃前面,张开双臂,厉声斥责道:“休想伤害贵妃娘娘!”
铃音睨了两人一眼,根本未将冬雪的话放在心上,她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几道可怖的黑紫色纹路,在纹路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四处游走。
时间不多了,贤妃不再废话,转身跪倒在石像面前,双手合十开始诵念听不懂的梵文。
随着她的诵念,红线上的铃铛响得越来越欢快,连带着她胳膊里的那东西也躁动起来,不停地鼓起一个肉疙瘩,在贤妃的体内横冲直撞。
“啊!”贵妃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就跪了下来,她感受到了胎儿在肚里的不安。
“娘娘!”
冬雪被贵妃此举吓得肝胆俱裂,虽然孩子不是皇帝的,但这也是贵妃和韩少爷的,平日里冬雪看得清楚,贵妃有多爱肚里的孩子。
不行,她要去阻止贤妃!
冬雪咬着牙猛地冲向了跪着的铃音,可惜,还未近铃音的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地撞向了八宝架,吐了一口血就陷入了昏迷。
巨大的声响丝毫没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贤妃将开启仪式的梵文念完,睁开一双冒着红光的美目,她瞥了一眼倒地昏迷的冬雪,嗤笑了一句:“不自量力。”
蛊王好不容易找到合心意的祭品,怎么会容忍他人打断?
这场献祭仪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必须进行下去。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贵妃请进阵法中间的阵眼处,将四个石像上的红线分别系在贵妃的手腕脚腕处。
铃音笑得天真无害,嘴里的话却阴毒无比:“用一个野种换我百年貌美如花,这是你肚里孩子的福气。贵妃放心,此次你的牺牲我会记在心里,到时候抱十个八个孩子补偿你便是。”
“你休想得逞!本宫就是带着孩子去死也不会做你的祭品!”
贵妃忍着腹中的阵阵绞痛,说罢就要往墙上撞去。
铃音面色剧变,堪堪拦腰抱住了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贵妃挣扎不肯配合,铃音抬起胳膊一记手刀劈晕了贵妃,将晕过去的贵妃拖到了阵眼处的蒲团上。
她开始虔诚地将红线系到贵妃的手腕处,左手系好,正中间的木盒内闪过一阵诡异的红光。
等贵妃的右手系上了红线,木盒的红光变得强盛起来。
正待铃音准备系第三根红线时,紧闭的屋门被一股蛮力撞开。
白孔雀的头探了进来,发出了一声奇怪的鸣叫。
“大白,谢谢你啊!”苏婉急急和白孔雀道完谢,就和范晴冲进了屋里。
刚刚她们二人来了紫芙宫,就见众人围着这只白孔雀在叽叽喳喳,苏婉找遍了人群也没看到贵妃和贤妃的影子。
正当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谁知道那只足有成人高的白孔雀踱步过来,张口就是套近乎:“你是老黄它们的新主子吗?我是大白,是老黄的好朋友。”
苏婉惊诧莫名。
“你身上有老黄它们留下的气味,这说明老黄它们将你当主子了。”
这气味不气味什么的,苏婉着实没功夫细问,既然白孔雀主动凑了上来,那苏婉正好可以问上一问:“你知道圣女铃音在何处吗?”
就这样,诚实友好的白孔雀带着苏婉和范晴来到了屋门外。
甚至,白孔雀啄破了窗棂上的窗纸,这相当于破了阵法的结界,结界被破,屋外的人才可以踹开屋门,屋内人的声音才能被屋外人听见。
“这苗疆妖女在做什么?”
苏婉和范晴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昏迷不醒的冬雪加一个昏迷不醒的贵妃,还有那散发着诡异红光的木盒子和石像。
“哦,圣女在向蛊王献祭呢。”白孔雀伸长鸟头看了一眼,继续解释,“圣女看样子是想把那女子肚里的孩子献给蛊王享用呢,还别说,那胎儿带着贵气,确实闻着挺香。”
享用她奶奶个腿!
“晴儿,上!”
苏婉急忙从范晴背上挣扎着下来,就见范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铃音。
铃音精通歪门邪术,但近身搏斗之类却是只菜鸡,没几下就被范晴揍得嗷嗷叫唤起来。
范晴早就看不惯铃音了,当初在万寿节上,就看铃音扭着细腰抛着媚眼勾引陛下,现在竟然敢朝着皇嗣下毒手,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真是宫里的一大祸害!
她一拳又一拳砸向铃音漂亮的脸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苏婉则急急忙忙奔至贵妃的身边,发现贵妃的双手已被系上了红线打上了死结,情况紧急,此刻也没功夫去寻剪子,只能试图用手扯断。
也不知道这红线是用什么做的,苏婉使出了吃奶的劲,可惜细细的红线坚韧无比,一根都未断。
用的劲太大,苏婉左肩的伤口有裂开之势,鲜血从里往外渗透出来。
疼痛磨人心志,苏婉改用嘴咬,但也无济于事,衣服上渗出的血越来越多,苏婉忍不住用右手轻按了按肩膀,深吸一口气继续和红线抗争。
谁知,沾了鲜血的右手刚碰到红线,那半截红线竟然无火自燃起来,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