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殿下。”
“在!”
楼羽傲昂首挺胸,咧着嘴角期待着心上人的夸奖。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殿下,你成年了。”
苏婉的话称得上是语重心长,好歹四皇子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在这古代都能做几个孩子的爹了,说话做事咋就这么不靠谱呢?
“昭仪娘娘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本殿下的年纪?”
可怜四皇子还一脸懵圈,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他比锦朝的那位皇帝还小一岁呢,实在不能领悟苏婉话中的深意。
“殿下,做个人吧。”
苏婉的耐心告罄,拉着璃染转身就走。
刚刚要不是她打断得及时,她敢肯定四皇子又要口出狂言,给她招惹是非了。
至于姜太医,戏看了一会,急着躬身告退去找陛下禀告贵妃的情况。
短短一会功夫,就只剩楼羽傲一人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老乡对他的偏见这么深呢?
垂头丧气的四皇子连皇帝也不找了,唉声叹气地回到了墨玉轩。
随着韩湛身子的好转,墨玉轩外的守卫已经撤走了不少。
而之前伤到韩湛的那几位左将的部下,最近也本分老实得很。
“阿湛啊,殿下心里苦啊。”
床榻上的韩湛侧靠着床柱,正握着一册书卷打发时间。
他的面色依旧苍白无力,但随着太医们的精心医治,伤口已开始结痂,接下来只需注意动作幅度不要太大即可。
“殿下遇到何事了?”
“唉,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另眼相看呢?殿下我真的没招可使了。”
韩湛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的笑让四皇子心念一动,“阿湛,你刚刚的表情甚是好看!你别动,让我研究研究。”
四皇子,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主子,就是有些时候,脑回路实在惊奇,让一干人等望尘莫及。
就在楼羽傲上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阿吉列中气十足的嗓音。
“殿下,小的有要事求见。”
“进来吧。”
这还是阿吉列伤了韩湛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阿吉列先是给四皇子请安,随后又带上了一副抱歉的神情,对着韩湛寒暄道:“右将大人气色看着好了不少,小的每日都在盼着右将大人早日康复。”
“你有心了。”韩湛面色平平,语气淡淡。
“阿吉列你刚刚说的要事是何事?”
“回殿下,此事乃机密,咱要不……”
阿吉列的意思很明显,在场的韩湛没资格听。
“殿下,”韩湛的眸子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您还是和阿吉列去别的屋子谈话吧。”
“诶,阿湛你别多想。阿吉列!本殿下平日是如何教导你们的,要团结一致,要友爱同僚,羽令军虽然分左右两部,但本殿下成立羽令军的初衷便是做诚义之事,忠家国之道。”
“是,殿下,阿吉列不过是听从左将大人的吩咐而已。”
“左将?阿布萨不是在楼国吗?他什么时候吩咐你的?”
“回殿下,左将大人不放心殿下,已经来了京城,昨儿刚到的,今儿才找到机会给小的递了口信,所以小的立马就来求见殿下。”
“什么!阿布萨来了京城?”
“殿下,左将大人带来了诚意十足的贺礼,特带来献给锦朝的皇帝陛下。大人对殿下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
这下子,楼羽傲的注意力被那诚意十足的贺礼所吸引,对左将擅离职守之事倒也没再追究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婉和贵妃彻底忙开了。
陛下的万寿节乃是举国欢庆的大喜日子,一切事宜务必要面面俱到,特别是楼国突然又来了位左将大人,羽令军的三位最重要的首领全在京城聚齐了。
为了在楼国面前展露锦朝的大国风范,这回朝堂上下都拿出了十足的拼劲。
就连京城里,老百姓们自发做了无数祈福的绸带喜灯,将整座城池都装扮成了红色的海洋。
终于,万寿节到了。
一大早,皇帝携着妃嫔和官员们前往太庙,冗长的仪式举行了两个多时辰才结束。
中午的膳食比较简单,苏婉特意给皇帝下了碗长寿面,还卧了一个溏心荷包蛋。
“臣妾祝陛下安康喜乐,事事如意。”
不同于其他人动不动就千秋万代的祝词,苏婉自始至终都只围绕着皇帝自身一人,她的愿望很简单,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她和陛下的日子能相伴相守到白头。
只是没想到,这个愿望在夜晚的宫宴上就受到了挑战。
此次的宫宴规模乃萧沐卓登基以来最大的一次。
皇宫中大摆宴席,招待楼国人和文武百官,辅以歌舞助兴。
热闹只持续了半个时辰,就以楼国左将献上的贺礼而陷入了一瞬间的鸦雀无声。
阿布萨命人抬上了一个巨大的紫楠木箱子,紧接着箱子里竟然传出一阵阵若有似无的清新香味。
随着香味越来越浓,箱盖慢慢被里头推开,站起来一位身姿曼妙如仙女下凡般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