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的正院里,蔡夫人正满面红光地在招待着前来贺喜的女眷们。
得亏老王爷亲自出面,她才能从天牢里毫发无伤地回来。虽说皇帝剥夺了她一品诰命的身份,但她现在是华安郡主的婆母,又是尊亲王的亲家,地位直直上升了几个台阶。
婚礼办得很隆重,蔡巡抚和老王爷挨桌给男客们敬酒,没舍得让新郎官出面。
蔡渊平大概是最早入洞房的新郎官了。
新房里华丽丽站着一排华安郡主的婢女们,还有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新郎官进屋的时候,婢女织锦正在和蒙着盖头的郡主说着话。
“郡主放心,奴婢几个已经都安顿好了,就住在郡马院子的西侧。”
“嗯,那就好。”
这几天,蔡渊平的院子里人来人往。
蔡夫人指挥着下人们把整座院子打扫,整理,力求能得到郡主的十分满意。
所以,蔡渊平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假山下的密室。
这会,他又听见了屋里主仆的话,心念一动,朗声笑道:“为夫的院子实在小了些,比不得王府的富贵奢华,娘子的婢女们若是住不开,为夫另外安排一处地方,好好安置织锦她们。”
“奴婢参见郡马爷。”织锦赶紧带着其他人给蔡渊平行礼,咧着嘴角:“蔡夫人已将西侧的屋子收拾妥当,住奴婢几个绰绰有余,谢郡马爷关心。”
“新郎官,还是赶紧来挑喜帕吧。”一旁的喜嬷嬷适时地开口,捧着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是一根系着红绸的喜秤。
蔡渊平不再多言,径直走到新娘跟前,用喜秤挑开了盖头,盖头底下是粉面含羞,艳光四射的新娘子。
不得不说,大红的嫁衣更能凸显出郡主的这身细皮嫩肉。
新郎官此时的心里头还记挂着刚刚主仆的话,谁叫西侧安顿织锦几个婢女的屋子恰好正对着假山,离密室不过几步之遥。
“郡马爷!郡马爷!”
身后婢女们的呼唤拉回了蔡渊平的思绪,他低眸,对上了华安满是娇羞和孺慕的眼神。
好吧,那事不急,还是先体验一回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喜嬷嬷们让两位新人喝下合卺酒,又往喜床上抛洒了许多花生红枣,嘴里蹦了数不清的吉祥话。
一番流程走完,众人才齐齐告退离开了新房。
“渊平哥哥刚刚怎么走神了?”
“还叫什么渊平哥哥,叫夫君。”蔡渊平一把搂住华安,单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好叫她的眼神无处可躲,“为夫就是看新娘子看呆了而已。”
话毕,蔡渊平凑上前去,吻住了华安的唇。
屋子里燃着地龙,暖和如春。
不一会,地面上就散了一堆大红色的喜服,连同着那些花生红枣,见证了喜床上纠缠不休的那对男女。
头一回的承欢,并没有带给华安多少欢愉。
她惊诧地发现了从小就喜欢的渊平哥哥的另一面,床榻上的他冷厉,狠绝,似乎带着某种极度的亢奋。
受不住的郡主终于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这断断续续的抽泣求饶声唤回了蔡祭酒的一丝理智。
糟糕,几日未曾释放发泄,这一不小心就有些过了。
郡主可不是密室里那些低贱的平民女子,蔡渊平停了动作,把人抱在怀里柔声哄了好一会。
华安在男子的柔情蜜意里绽露了笑颜,可惜她素来娇养惯了,一点疼痛都受不得。
长夜漫漫,蔡渊平还没尽兴,哪会轻易放过新娘子。
他想了片刻,起身在屋子的暗格中掏出一墨绿色的药瓶,面上换了一副担忧的神情:“好安儿,让夫君给你上个药吧,免得明儿疼得起不来身,影响了进宫谢恩。”
像华安和蔡渊平这样,由皇帝亲自下旨赐婚的夫妇,一般都需要在成亲的隔日进宫给陛下磕个头。
起初,华安有几分扭捏,但最后架不住夫君的苦劝,只能羞答答地任夫君去了。
药膏刚涂抹上,立刻就有一股凉意,十分舒服。
“渊……夫君什么时候备的这药?”
“哦,陛下赐婚后,成过亲的同僚送的。”
蔡渊平糊弄过了这一茬,紧接着又转身去外屋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了华安的嘴边。
没想到渊平哥哥是这般体贴入微的男子,华安感动得一塌糊涂,几口就把茶水饮尽了。
她没发现的是,蔡渊平的眸色变得越深沉。
烛火只留了外屋的一盏,重新上了床塌的蔡渊平,侧身搂着怀里的女子,心里在静静等着药效发作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华安就迷迷糊糊起来,她只觉得全身都像着火了一般。
蔡渊平嘴角绽放罂粟般的冷笑,彻底撕下了平日的伪装,化身为一头林间的凶兽,压着娇滴滴的郡主百般蹂躏。
天终于亮了。
织锦硬着头皮轻轻叩了叩屋门,轻声道:“郡主,郡马爷该起身了。”
蔡渊平睁开惺忪的眼皮,瞧了一眼身侧昏睡着的女子,面上全是餍足之色。
昨夜闹得太过,屋子里一片狼藉。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