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捏了捏拳头,突然旋身落在两位楼国男子的面前,冷着脸道:“那位宫女叫什么?”
“你谁啊?吓老子一跳!”
“我再问一遍,那位宫女叫什么?”柳影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彻底惹怒了楼国人。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糙汉子,又加上饮了酒,生性暴虐的楼国人朝地上淬了一口,扔了酒坛子就朝柳影攻了过去。
三个人都没带兵器,一个是皇帝的囚犯,两个是抱着酒坛子来逛花园的,谁都没想到会有打架的时候。
距离璃染失踪已经有一个多时辰,柳影的心中其实隐隐有了答案,但私心却让他急于从楼国人的嘴里求证,他想听到楼国人说那宫女不叫璃染。
但是,这会,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柳影的轻功十分了得,他虚晃一招后就跳上了屋顶,甩开了身后的尾巴。
他对皇宫的布局烂熟于心,甚至对禁卫军的巡逻路线也十分熟悉,楼国人是不敢跳上屋顶追击的。
目标太大,还容易引来宫里巡逻的侍卫。
墨玉轩近在眼前。
皇帝为表尊重,只在距离墨玉轩二十来丈的外围设置了一圈守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此刻,墨玉轩的门口站着两名凶神恶煞的楼国男子,他们侧耳听着屋里头传来的动静,脸上的淫笑收也收不住。
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的小丫头,这么倔强!
这倒是意想不到的乐趣,游牧民族的男子,大男子主义,又个个喜欢征服的快感。
小宫女反抗得越激烈,阿格满大人就会越兴奋。
墨玉轩里头最大的那座二层小楼是四皇子的住所,其余的厢房都是差不多大小的。
阿格满早就脱光了上身的袄子,露出小麦色的腱子肉,满脸兴味地盯着蜷缩在屋子一角的小宫女。
他的右手上是一截普通的马鞭,左手的虎口处两排深深的压印,破了皮正在淌血。
阿格满抬起受伤的左手,舔了一口流出的鲜血,淫笑了一声:“好虎的娘儿们,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咱游戏也玩过了,接下来听话些,免得再遭罪!”
身子抖得不成样子的璃染,厚实的小袄和下裙破破烂烂,有的地方是被阿格满撕扯的,有的地方是被马鞭打破的,头发散乱满身狼狈。
“不!奴婢是惜花宫的宫女,主子是昭仪娘娘,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绝不无媒苟合!”璃染的娃娃脸上有惊惧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坚毅不屈。
用娘娘的话就是,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再做女汉子。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懒得再废话,阿格满是羽令军中排名前几的佼佼者,要不然也不会被左将大人派来保护四皇子殿下。
他一把将碍眼的桌子掀翻,几个跨步就要抓住避无可避的璃染。
“啊!你不要过来!”璃染放声尖叫,砰一声把旁边架子上的汝窑花瓶撞碎。
女子的尖叫声和巨大的乒乓声清晰地传进了柳影的耳朵里。
柳影再也顾不得其他,对着守卫出示令牌后就飞身闯入了墨玉轩。
“什么人!”
守门的楼国男子也不是吃素的,柳影情急之下根本没有隐匿身形。
柳影循着动静就要去踹阿格满的屋门,但从其他屋子冲出来的七八位楼国男子岂能让他如愿?
一对多,众人缠斗在一起。
锦朝的皇宫侍卫们一看,这还得了!立马就派人去请范远和陛下。
范远身为禁卫军统领,守护皇宫的安全是他的职责。
他来的时候,柳影身上挂了不少彩,渐渐已经落了下风。
以多欺少,不是大丈夫所为。
“住手!”范统领大喝一声,但楼国人不听,还是要对柳影下狠手。
他奶奶个熊的!难不成楼国人听不懂锦朝话!但是楼国话自己也不会说啊,范统领一声令下,跟来的禁卫军们加入了战局。
而范远欺身上前,扶住要倒地的柳影,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
“快去救屋里的人!”柳影的嘴角淌下一行鲜血,他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明白自己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还有隐情??
范统领一个头两个大,几步上前踹开了柳影所指的屋门,这一看,他差点冲冠眦裂!
衣衫破碎,满身鞭打伤痕的小宫女被那头畜生强压在床榻上,剧烈地挣扎反抗。
而那位阿格满大人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见小宫女被抽得迷糊了,正要解开裤头行那不轨之事。
去他奶奶的贵客!
这一刻,范统领抛却了陛下的教诲和所谓的家国大义,他只想一刀劈死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阿格满被扰了兴致,恼怒不已,他是楼国的勇士,直接赤着膀子和范远打了起来。
柳影的内脏受了损伤,忍着一抽一抽的剧痛踉踉跄跄地挪到了门口,屋里的情形叫他心猛的下沉。
床榻上缩成一团的狼狈女子,正是给他送膳食的璃染!
“你还好吗?”
璃染环抱着双膝还处在巨大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