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一番话后,身形便闲散了,而剩余那些浩然正气,便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全部涌入了周小昆头上别着的玉簪之中。
这一幕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那是浩然正气。
周小昆也懒得再解释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那书生便又将周小昆拦住,他作揖道:“不知阁下是哪座书院的君子?”
“我是你爹!”
周小昆是忍无可忍了,一脚便将那书生给踹飞出去,然后骂道:“直娘贼,老子告诉你,老子不只是个读书人,还他娘的是一名纯粹武夫,与你讲道理你不听,颜子来了,你见他拿我竟是没有办法,便觉得我有头衔在身,然后便来巴结我?读书读到你这般厚颜无耻,若是你他日考取功名为官了,那可真就是百姓最灾殃了!”
说完之后,周小昆指着文庙门口一个看似乞丐的老头说道:“还有你这个该死的庙祝,作为此地文庙的管理者,你装什么高深莫测,真以为装成乞丐就能以此观道了,我呸!从今以后,若是再叫我知道文运落在这种腌臜泼才的身上,看我不把你读的那点缺心眼的道理给你打出来!”
扑通一声,那乞丐便跪在了地上,接连不断的磕头。
周小昆又看向那些读书人说道:“你们说我读书读到了狗肚子里面,那我问问你们,仅凭他人挑拨便卷入是非之中,那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你们都读到哪里去了?”
那些读书人也都低下头,可并非是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而是不敢反驳。
要命了,那可是颜子呀,然后跟这个人道歉,这个人还不接受,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周小昆懒得再理这些人了,转身便要离开了。
“用了一点障眼法便想糊弄人吗?”
这时候,一个身穿粉色道袍,浑身上下脂粉气很重的男人站了出来,而且就站在文庙的门口,拦住了周小昆的去路,他说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因为他们都只是读书人,而我却是练气士。而且你既然来到了萤火镇,就应该听过我严流芳的名字吧?”
这个名字倒是真的听说过,是许白眉说的。
在这萤火镇周边,有一个流芳教,是为魔教。
而这叫住严流芳,便自称是魔教巨擘,算得上是一个地头蛇,但是修为却也只有中三境的巅峰而已。
传言这个人修炼了某种以女子魂魄修行的邪门外道,属实是祸害了不少女子。
而且因为严流芳在皇城是有些关系的,所以距离皇城这么近,他却依然可以为祸四方。
周小昆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便是那个专门虐杀女子魂魄来修行的魔道中人,那么我认为你应该被雷劈死。”
话音落,文庙武运与浩然正气直冲云霄,下一刻天空之中便乌云密布。
咔嚓!
电闪雷鸣之间,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击中那严流芳的脑瓜子,然后那严流芳的身体,竟然是从脚下开始,一点点向上变成了灰烬。
严流芳震惊道:“这,这……”
在众人的视线下,严流芳消失不见了,彻底化作一滩灰烬!
周小昆双手拢袖,慢悠悠的离开了。
“那是那是……”
“口含天宪!”
“言出法随!”
那些读书人全部是向着那个有些佝偻的背影作揖不起。
周小昆冷笑了一声,读书人什么时候这样没有风骨了,施展了神通便诚心作揖,若是不显山漏水就要被围攻,什么道理呢。
那些人直到彻底看不到周小昆的身影了,这才直起身子。
相互看了看,又都摇了摇头,眼中又光芒,似乎是觉得有谈资了。
其实如今的周小昆根本做不到言出法随,便是从前也没这般自如过,刚刚之所以可以如此这般的轻松,也是因为颜子留下的浩然正气使然。
这让周小昆不得不对颜子的修为很是钦佩,事实上对于颜子的为人他也是很钦佩的,但是一码归一码,钦佩是一回事,有怨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事不对人。
而且周小昆也知道颜子为什么会忍让自己,无非就是自己的那一场散道而已。
其实散道也不算什么,因为他是有私心的。
而颜子制定九州天下的规则,却是真的劳苦功高,相比之下周小昆觉得自己的散道其实就是个屁。
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散道时是气象万千,就像是下了一场以百家学问为根基的春雨,为整座九州天下都增色不少。
回到了客栈,周小昆也并没有把文庙发生的事情告诉许白眉与张忍,倒是许白眉说了一桩事情。
原来明日并非是桃花娘娘显示,而是桃花娘娘将打开她所修行的洞府,欢迎所有练气士以及纯粹武夫进入寻求机缘,她一概不加阻拦。
周小昆听了后说道:“还有这种好事?”
“你也觉得事出无常必有妖?”许白眉问道。
周小昆笑了笑说道:“必然,那桃花娘娘至少已经是归真境界大圆满了,她所修行的洞府自然是机缘无数,随便叫人进去寻找机缘这不等于是在送?反正我不信天底下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肯定是有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