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莫要客气,子桂近日在宫中也闷的慌,想方设法地要逃苇太师的课,今日恰好有充分的理由旷课,如此说来,还得谢过少将军呢.”泠迷开玩笑道.
“这哪里算逃学?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呐.这么一瞧,兰儿也算个好弟子了.”轩辕善一笑,“咱们几个一起实践.”
“少将军,近日淮蛮的状况如何?”泠迷问他.
“回禀太子殿下,淮蛮近日春汛刚过,河床上长十分严重,危及众多农作物,而且风暴也很普及.”葛尊权拱手回禀,“因此农产品物价上涨十分迅猛,众多百姓因饥饿而死……”
泠迷思索了片刻,没有当即表态.
“殿下,尊权这边兵力、财力足够,仅待您发令即刻治理此事.”尊权拱手作揖.
“不知少将军可有淮蛮地形图?”泠迷思索着,问他.
“这倒是没有.”尊权尴尬而不失礼节地一笑.
“我知道,我来给你们画一份!”飞碟怪插嘴道.
小厮闻声当即拿来笔墨,递过纸砚.
飞碟怪执着狼毫笔,蘸了些许墨汁,点了两下砚台,在纸上画了几笔,侧身一一告诉泠迷哪里是河流,哪里是农田,哪里是丘壑……
“淮蛮既然有这么多的农田,为何还有百姓挨饿而死?”轩辕善有些不解.
“这也是我所纳闷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家家户户丰衣足食才对啊!”尊权感叹道.
“太子殿下怎么看?”飞碟怪见泠迷正在不假思索,便问她.
泠迷忖思着:“子桂以为,这正是问题所在,你们看见这儿农田多,便以为粮食会充足,但是你们忽视了一点——河流,淮蛮的农田虽多,但河流莫免也太少了些.”
“这有什么影响吗?”飞碟怪起了兴,追问道.
“影响可大了.”泠迷接着分析道,“由于河流过少,所以每逢春汛、夏至,暴雨连续不断,地下雨水积攒过多,无处排泄,因此河床上涨,便引发了洪灾.”
“原来是这么回事.”葛尊权若有所悟,一笑,“也就是说咱们拼命扩张的农田、耕地,到头来反而收获不了粮食,都被洪水给冲走了.”
泠迷颔首.
“这好办,我这就叫人去疏浚河道,多划几道河便是.”葛尊权一喜,刚打算去实施,却被泠迷叫住了,“太子殿下,这又是怎么了?”
“切莫着急,首先少将军最好贴个告示,让百姓都有个数,否则您冒然让士兵们去干,反倒是其扰的民众;其次,治水必躬亲,子桂一时半会儿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决策万无一失,仍需查探地形、地貌是否适宜,方可大规模行动,反之则是浪费人力、财力,得不偿失;再言,子桂认为会有一些江湖人士伺机扰乱咱们的进程,因此还得要去一趟烟棉殿,让舅舅那边的人协助咱们才是.”泠迷解释道.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考虑得十分周到,尊权替所有淮蛮百姓在此谢过了.”葛尊权作揖道.
“对了,把你家那个脓包王爷给我看看好了,别叫他出来惹事!”飞碟怪埋怨道.
“晴羿王那边我给他准备了几个美人、几罐酒水,便可把他安顿好了.”尊权笑道.
“子桂去纳兰盟主那里,需要我陪同吗?”轩辕善问她.
“你最好不要去.”飞碟怪当即一票否决道,“夷梢王爷,我估计你会有去无回,可别忘了你母妃是什么人!”
“那你同我去吧.”泠迷对卜杳冥道,“咱们先出去贴个字条告诉百姓,顺便去瞧瞧地势.”
“加上我一个吧.”尊权自然也想多做些事.
“好.”
(集市)
泠迷、尊权、飞碟怪三人走在前头,后面跟随了少许士兵行走于街道上,偶闻周边一团嘈杂声……
路旁一白发老妇,正拄着拐杖,垂着粗麻衣,愁着眉头,在门口低叹:“唉,又是饥荒,粮米不足了,这店里头粮食价格又太高,岂是咱们平民百姓吃得起的?就等着当个饿死鬼吧.”
老妇人身旁一布衣妇人婉言劝道:“娘,休得胡言,这些日子少将军与幽仙公主不是给咱们发了些许粮食吗?咱们回家煮粥吧.”
兀地,一蓬发的邋遢女笑哈哈地走近他们:“娘,嫂子,我听邻家狗二子说皇帝老头派太子和一个什么王爷来赈灾了,说不定又有什么好事啦!”
“罢了,总不能老等朝廷救济吧?回家罢了.”老妇哀叹.
“咦,娘,嫂子你们快看呐那边聚着一堆人在干嘛呢?”邋遢女叫道.
“好像是贴了什么告示.”布衣妇人张望着.
“我去看看.”邋遢女笑着跑着……
(告示处)
“咦,这是啥意思啊?”甲疑惑道.
乙瞧了半天也不明白.
丙瞧着尊权道:“少将军,咱们老百姓文化浅,不识字,麻烦您给咱们讲讲写的啥?”
“那个,太子殿下与少将军想想开凿一些河流,可能会占用你们一些土地,就提前告诉你们一下.”飞碟怪口中含着根草,不冷不热道.
“那怎么行?这么多田都不能满足咱们对粮食的需求,若再占用农田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