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蒋少天要进去做早餐时,马路上吵闹的声音吸引住了他。
“大哥,就是这里,今天必须得找他要个说法。”
“对对对,就是那个人看的病,我认得他!”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大一会儿,就有三四个中年男人,抬着一个中年妇女走到了天道国医馆的大门口。
抬人的工具不是担架,而是家里用的那种可以躺着休息的藤椅,椅子上半躺着的妇女,蒋少天根本就不认识。
这几个人的穿着很普通,模样也很普通,不过一个个都面露凶相,绝非善茬。
“你好,请问是看什么病的?”蒋少天转身,下意识的问道。
几人把藤椅放下,摆在大门口,其中一人大吼道:“看病?别人看病是治病救人,你这是谋财害命!”
“就是,我妈都差点让你害死了,还敢来找你看病?”
男人嚷嚷着冲蒋少天大吼道。
“我并不认识你们,为何要污蔑我?”
蒋少天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的中年妇女道。
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医馆,只要是他经手的病人,他都过目不忘。
除非,这个女人是妹妹问诊的。
“你就装吧!我老婆只是一个小感冒,被你治成这样了,你还想骗人吗?”
一个龅牙男,指着蒋少天大吼道。
“哎呦唉!姓蒋的骗人,要人命喽!哎呦唉……”
躺在藤椅上的中年妇女,突然睁开眼,神情痛哭的大喊道。
这拙劣的演技,恐怕平安影视的路人都会嗤之以鼻,更别说是蒋少天了。
“大妈,你别这样,你不嫌丢人,我都觉得丢人。”
蒋少天一点都不想和他们争执,只是好言相劝道。
对他而言,他人的故意抹黑,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无非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果不其然,这群人一出现,老街立刻就炸锅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左邻右舍附近的大爷大娘大叔大妈,就统统围过来了。
“小天,咋回事啊?”
“誒,你们是干什么的?在这里干嘛?”
“你们该不会是来踢馆的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道,把刚想破口大骂的几个男人给问懵了。
“问你话呢?你们干嘛的?”
刘老板饺子都不做了,直接跑过来查看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你们让他说!前天我老婆感冒发烧,来这里买药,他到好,一开就是几千块,差点把人给吃死!
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吗?我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
龅牙男拿出几个药方子,展示给大家看。
“哎呦唉,天杀的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个感冒被当成重病治疗,差点还吃出大病,还有没有王法啊!”
中年妇女也扯着嗓子号啕大哭道。
不知情的路人,还真以为是蒋少天的过错呢?
不过左邻右舍是完全无条件信任他的,一听说有这种事,都露出了质疑的表情,甚至还要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大妈,你要执意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蒋少天也没什么耐性了,毕竟百年声誉,不送污蔑。
“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人,这个大骗子,乱治病开药,把我老婆吃瘫痪了!大家快来看啊!”
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大吵大闹起来,唯恐天下不乱。
他们的破锣嗓子简直比喇叭还管用,不大一会儿,周围的路人,就把天道国医馆围得水泄不通了。
一些对蒋少天不了解的人,都真听信了龅牙男的片面之词,居然也跟着他们指点起来。
“喂,你们别乱说啊!到时候告你们啊!”
“报警吧!懒得跟他们废话!”
街坊们就差围攻暴揍这四个男人了。
“你不认识你写的字吗?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龅牙男把处方扔给他,气呼呼的说道。
这样的处方,他有好几张,否则也不会如此大方的把处方单扔给蒋少天确认。
“你怎么会有处方单?”
蒋少天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自己手写的药方子。
“你说呢?从哪儿来的?总不会是我拿菜刀放你脖子上逼着你写的吧?”
“这的确是我写的药方子……”
“哗”
众人一片哗然,这就承认了吗?
“怎么着,赖不掉了吧?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龅牙男难掩心中窃喜,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围观群众也都张大嘴,想听蒋少天解释,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时,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请问,躺在藤椅上的是你什么人?是男是女?”
蒋少天也不争辩,只是指着中年妇女问道。
“你怕是疯了吧?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这当然是女人,是我老婆!!”
龅牙男凶神恶煞的大吼道,假如这里没人,毫不怀疑他是否会动粗。
其他三个男人也做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丝毫不把蒋少天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