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管家告诉厉正南,这副护膝是小兰缝制的,因为有下人看到小兰连夜赶制护膝,而花样就是这个花样,错不了,这个结果出乎厉正南的想象。
从之前的种种,还有追风说过的话,按理来说,阿业应该是喜欢颜婷这个女人的,他怎么可能会将小兰做的护膝,贴身保存着呢?难道阿业喜欢的是小兰?
可为何自己几次看到阿业看颜婷这个女人的眼神,都那般奇怪,之前没有想那么多,如今想来,那是炽热的眼神,是爱慕。
可小兰做的这个护膝,又是怎么一回事?
厉正南百思不得其解,不由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信。
那是小兰留下的绝笔信,意思是她看不惯自己冷落颜婷,所以与阿业密谋了一切。
颜夫人曾经救她于水火,不忍看她每日以泪洗面,所以想帮她。
可错事做多了,总感觉内心惶恐不安,良心不堪负重,只能自杀解决这一切。
种种一切,颜夫人毫不知情。
原来厉正南怀疑阿业有问题的时候,便着人将颜婷这个女人唤了过来。
作为颜婷的贴身婢女小兰,自然也在召唤之列,因为很多事,作为贴身婢女,小兰应该是知情的。
要审问颜婷这个女人,小兰这个证人少不了。
可派出去的人,却抬来了小兰的尸体,还有一封绝笔信。
厉正南一脸阴蛰,狭长的凤眸微微半眯,脸上透着骇人的冷意,厉言喝道:
“本王不让你出府,你怎么出去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善心堂”?你与那刘天师什么关系?他为何会杀那个卖火油的店家?”
颜婷:“……”
她有点懵?刘天师是谁?这与刘天师什么关系?
厉正南修长的手指握了又握,见颜婷迟迟没有说话,怕颜婷没有听清楚,他厚实嘴唇又启:
“你与阿业狼狈为奸,火烧“善心堂”,“善心堂”的现场,出现了火油痕迹,而刘天师却在你们俩人烧了“善心堂”之后,为你们擦了屁股,杀了那家卖火油的人家。你可别告诉本王,你不认识刘天师啊!”
厉正南的眸光又深又冷,如同冰封千年的冰川般令人不寒而栗。
这刘天师是害他的人,若眼前这个女人与刘天师是一伙的,那不管之前的事,与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些,厉正南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难道刘天师是阿业雇的?不管怎么样,我就一口咬定毫不知情准没错。”
如此想着,颜婷深吸一口气,上前爬了俩步,呜咽说道:
“呜呜……王爷,妾身确实不认识什么刘天师啊!呜呜……
那天妾身冒充姐姐,被四个孩子识破了,他们把妾身绑了起来,对着妾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阿业刚好赶到,打晕了他们。
还说要烧死他们,以绝后患。呜呜……那是姐姐的孩子,妾身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于是苦劝阿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可他却一意孤行,还打晕了妾身,呜呜……
待妾身醒来,已经在府上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妾身一概不知,真的,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如有一句虚言,妾身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颜婷信誓旦旦,让厉正南对颜婷的话,信了三分。
“那你是怎么出府的?府里可有你的内应?”
厉正南再次扬言。
如今小兰走了,颜婷不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她得再找一个下人,为自己差使,所以她不能将那个下人供出来。
只要她不把她供出来,那个下人便与她绑成一起,因为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颜婷心中千回百转,片刻之后,趴伏在地上,哽咽着:
“呜呜……王爷,这个妾身也不知道,那天小兰告诉妾身,阿业已经将姐姐拐出了京城,她让妾身前往“善心堂”去冒充姐姐,小兰说王爷天天去“善心堂”,只要妾身能够取而代之,那么王爷必将爱上妾身。
呜呜……妾身好害怕,所以坚决反对,可小兰却自作主张给了妾身一杯茶水,茶水里掺了药,妾身喝完,便睡着了,醒来之后,便出现在了“善心堂”。
妾身忐忑不安,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所以……妾身才锁上门,王爷去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么多百姓在门口喊姐姐,妾身就是不开门,是因为妾身心虚啊!呜呜……
只是后来王爷去了,妾身不得不开门,王爷对妾身好温柔,妾身这才……呜呜……”
颜婷像背书似的,说的有板有眼,貌是合乎情理,可厉正南却勃然大怒:
“这么说都是别人的错了,你一点错都没有吗?本王倒想问问你,到底小兰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她到底多大胆子,竟然敢给你下药?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平常的嚣张劲哪里去了?”
颜婷:“……”
她望着厉正南铁青的脸,紧咬下唇,正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时,却又听厉正南接着说道:
“这次你可以冒充你姐姐颜玉,那五年前你是不是也李代桃僵,冒充的你姐姐入的王府?”
“啊?”
厉正南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