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交州,辐射影响林邑,那么以后他想在西南做点什么,也会容易一些。 而他向来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在得到了冯氏提供的便利以后,肯定会给冯氏一些好处。 像是大唐到交州、到林邑、以及到林邑以外其他地方的海运,肯定会有冯氏一席之地。 冯氏只要吃上海运这条红利,并且不造不作的一直吃下去,那么他敢保证,冯氏以后绝对不会落得跟历史上一样的下场,说不定会成为西南第一豪门,或者第一世家也说不定。 要是冯氏在这个过程中,去西南外的诸岛上再造乾坤。 那么说不定以后诸岛上会有一个以冯氏为主的小封国也说不定。 毕竟,后世西南诸国,以及西南诸国外的那些岛屿上,哪个没有汉家苗裔? 虽说人家已经不愿意认祖归宗了,甚至对祖宗还有诸多不敬,但他们再怎么作,也改变不了他们是汉家苗裔的事实。 虽说汉人不像是欧洲人那样四处播种,四处立国,但后世亚洲绝大多数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哪个不是在吸收了汉人血脉,以及汉人文化以后才得以延续下去的? 没有汉人血脉和汉人文化做支撑,指望他们自己去延续血脉、创造文化,他们估计仍旧在刀耕火种,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所以冯氏真要是以后能付出点代价经略西南外诸岛的话,肯定有机会成为一国的王室。 毕竟,如今西南外诸岛上还处在半蛮荒状态。 西南诸夷也是得益于赵佗,才得以开化。 冯氏带着成建制的军队,以及比他们先进不知道多少倍的文化去开荒,那都是降维打击。 建国那都是正常操作,不建国那才是有问题呢。 不过,这都是冯氏以后该操心的事情,跟他李元吉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现在只想要冯氏向他低头,并且配合他开发、经略西南。 只要冯氏不跟他对着干,并且配合他开发西南,他绝对不会对冯氏施以重兵。 “殿下,苏定方那边来信了,颉利和苏尼失又开战了?” 时间一晃进入了二月,在冯智戴尚且还没有跟冯盎通完气,任瑰还没有回京的时候,结束了冬眠的突厥人从草窝子里爬出来,再次开战了。 苏定方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马通报了长安,陈叔达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赶到了太极殿禀报。 太极殿的地火龙仍旧在烧,即便是外面已经开始草长莺飞了,依然没有熄灭。 李元吉穿着一身单薄的薄衫坐在坐榻上,听到陈叔达这话以后,神情不变的点了点头道:“让苏定方继续盯着,有什么异动及时向我们上奏。” 陈叔达躬身道:“臣遵命,不过依照苏定方奏疏中的内容看,颉利和苏尼失的战事似乎已经出现了移动。” 李元吉愣了一下,让陈叔达把奏疏递上来瞧瞧。 这种事苏定方没有直接给他密信,而是选择以奏疏的形式上奏到了三省,那就说明苏定方还不敢肯定他对局势的判断,还在观察,所以不好给他递密信,说那些还没有发生,只是有那么点不太明确的端基的事情。 陈叔达在递上奏疏的同时,沉声道:“依照苏定方在奏疏中所说,颉利方似乎得到了什么助力,在开春以后就压着苏尼失打。 目前苏尼失已经丢失了两片重要的草场,折损了近万的兵马,以及四五万的族人。” 在陈叔达说话的时候,李元吉已经快速的翻看完了苏定方递上来的奏疏,略作沉吟以后,盯着陈叔达道:“从苏定方的奏疏看,目前只是存疑,并没有发现有谁支持颉利的痕迹,但颉利麾下兵马所发挥出来的实力确实不正常。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你怎么看?” 如果说颉利有碾压苏尼失的实力的话,那他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开始发难,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就全军出击,将苏尼失按在地上打了。 所以颉利去岁的时候还跟苏尼失打的旗鼓相当,今年一开春就压着苏尼失打,打的苏尼失屡屡吃瘪,明显不正常。 陈叔达迟疑了一下道:“臣刚才在 三省的时候,跟萧公谈过此事,萧公的意思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元吉点点头道:“也就是说,这里面确实有猫腻,颉利确实得到了什么助力?” 陈叔达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特地点明萧瑀的看法,却没说他自己的看法,那就说明他的看法跟萧瑀是一致的。 “统叶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