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为我李氏再开一些疆域。” 人心一旦变野了,就很难收住。 吃过肉的狼也很难再回过头去啃馒头。 李道立以前做冷板凳的时候,没有任何机会可言,也没有建过功立过业,继续坐冷板凳心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抵触。 可是经历过了唐突之战,展露了头角以后,再让他继续坐冷板凳,他会坐不住的。 所以他的心思李元吉能理解,李元吉也没想过让他一直待在新罗,所以面对他的话,李元吉笑着点头道:“你有如此雄心,我很欣慰,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一直待在新罗的。我此次除了派遣了你去新罗外,还派遣了一位任瑰十分看好的人跟你一起去。 你此次去新罗,除了要完成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外,剩下的任务就是培养此人。 你要是能将此人培养出来,让他接替你在新罗镇守的位置,那你就可以回来了。” 之所以没有说出刘仁轨的名字,还给刘仁轨加上了一个任瑰十分看好的标签,是因为刘仁轨如今的身份地位实在是太低了,低到根本入不了李道立的法眼。 李道立府上的门子官估计都比他大。 要是不拿任瑰给他做台阶的话,李道立别说是培养他了,估计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李道立听完这话,一脸疑惑的道:“任瑰看中的人?” 任瑰看中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要是他王叔、王兄,乃至于李纲等人看重的人,他还值得看重一二。 可是任瑰…… 一个混了几十年也没有混到一线权贵之列的人,他看中的人又能如何?! 李元吉听出了李道立话中的轻视,忍不住道:“你可别因为任瑰如今身份地位不够显赫就轻视他,他身份地位之所以不够显赫,不是他能耐不够,而是他生错了时候。 他正值壮年的时候,前隋已经日薄西山了,他空有一身的文武艺,也难有作为。 等到我大唐立国,开始用人的时候,他又年老体衰了,无法胜任更重要的职位,无法获得更大的功勋,所以才没有那么大的名气,也没有位极人臣。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为我大唐培养出了三位将才,并且这三位将才已经出人头地。” 李道立愣了愣插话道:“其中一个就是张公谨?” 李元吉点头道:“由此可见,他不仅能力不俗,也有识人用人之能,他看重的人,以后纵然不能出将入相,也是难得的将才,你可千万别轻视。” 李道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拱手道:“臣受教了。” 这是在表明他把这话听进去了。 李元吉再次点头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到此处,李元吉放下了雍王殿下的架子,用兄长的口吻嬉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怕你轻视他,毁了一个人才。” 李道立愣了一下。 李元吉继续笑道:“你也知道,我李氏夺取这江山并不容易,往后想守住这江山也不容易。我们不仅得自己出力,还得不断的发掘人才,笼络人才,为我们所用。 唯有如此,我李氏这江山才能坐安稳。 所以我也好,你也罢,都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才。 哪怕这个人才现在位卑言轻,我们也不能怠慢他,轻视他。 我们得厚待他,给他机会,让他成长。 唯有如此,我李氏才会有大把的人才可以用。” 李道立听到这话,郑重的点着头道:“臣弟明白了。” 李元吉感慨道:“有些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本来我和淮安王叔、河间王兄准备对付荥阳郑氏的,为此我们做了无数的准备,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眼看着就要在荥阳郑氏身上咬下一块肉了。 可世家豪门的人联合在一起向我们施压,弹劾河间王兄,我们就不得不就此作罢了。” 李道立惊愕的瞪起眼,难以置信的道:“此事我隐约听淮安王叔提起过,还应淮安王叔所请出过一次手,我还以为是淮安王叔和河间王堂兄看郑氏不爽,想要敲打郑氏呢,没想到您也参与在其中。” 李元吉感叹道:“我有没有参与到其中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此事,我才发现,我大唐的文武当中,有近九成的人跟世家豪门的人有染。 一旦我李氏的人想要动他们,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向我李氏施压。 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明白。” 李道立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这代表着这江山看似是他们李氏的,实际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