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眼,不耐烦的道:“赶紧送!赶紧送!” 杨妙言突然嘻嘻一笑道:“看来传言不是真的,是他们在诬蔑阿郎,我这就让人去帮阿郎澄清。” 李元吉没好气的瞪着杨妙言道:“澄清什么啊?怎么澄清啊?这件事不仅我牵扯在里面,父亲也牵扯在里面。我要是澄清了,那岂不是把父亲装进去了。 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吗?” 在这个以孝为尊的时代,老子犯了错,儿子不仅不能揭发,还得掩饰,不然就是不孝。 所以这件事根本不能出去澄清,一旦澄清了,那就是把李渊装进去了,一些崇孝的人会出来说三道四的。 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也会联系起来说,说是你不孝惹的祸。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混淆视听的事情,又没有真正的发生过,所以澄不澄清都无伤大雅,实在是没必要去计较。 杨妙言听到这话,恍然大悟道:“也对,我们身为人子,不能陷父亲于不义,那就这么着了?任由他们去传?”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 杨妙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把胖儿子‘墩’到桉几上以后,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李元吉瞧着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犯贱的伸出手,揪了一下儿子的小雀雀。 然后在儿子咯咯咯的笑声中,将儿子抱了起来。 揪小孩子小雀雀这种事情,是很多成年人都有的恶习。 也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 在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后,就把儿子交给了专门伺候的女官,然后忙起了正事。 马上要入冬了,许多事情都要尽快解决。 不然大雪封路以后,想解决都不一定能解决的了了。 许敬宗已经将天下间所有的医署统计完了,也跟太医院、以及各道医署里的医正见过面了。 虽然绝大多数医署的医正不赞成将官方的医署杏庐化,但是在许敬宗的各种软硬兼施下,绝大多数医署的医正最后都赞成了。 剩下的一些顽固分子,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大事,都是在少数服从多数中决定的。 所以只要多数人赞成了,剩下的少数人不赞成也得赞成。 不过,许敬宗在‘说服’了绝大多数医正以后,根据他对大唐医疗体系的了解,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那就是医署跟杏庐并行。 意思就是不用裁撤了所有医署,将这些医署杏庐化,可以在这些医署的基础上,直接在各地广设杏庐。 医署可以针对各地的达官贵人、世家豪门开发;杏庐可以针对各地的穷苦百姓开发。 在此基础上,医署的大夫可以在杏庐需要的时候,向杏庐借调。 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各地的医署在此次改动当中不受到任何损伤,也能确保各地的杏庐顺利的开放。 除此之外,许敬宗还提出了一条非常让人心动的建议,那就是以医署补杏庐。 意思就是让医署中的大夫们在给达官贵人、以及世家豪门的人诊病的时候,收取高昂的药费,然后再用这些药费中的盈余,去补贴那些在杏庐里看病的穷人。 李元吉在看到这一点的时候,立马就对这件事上心了,在派人仔细查问,仔细了解,确认了达官贵人和世家豪门的人不会反对这件事以后,决定先让许敬宗搞一两个试点试试,如果可行的话,就在大唐内广为推广。 在重新阅览了一遍许敬宗的奏疏,又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写到许敬宗奏疏,确认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准确以后,李元吉吩咐赵成雍通过都亭驿,将奏疏重新递还给还在外地的许敬宗。 批阅奏疏,不是说你看过了以后就可以留下了。 面对一些需要回复,需要给出明确指示的奏疏,必须给出回复,给出指示,然后再将奏疏送回去。 这才是一套完善的上奏流程。 也就只有一些不好回,又或者没考虑好怎么回的奏疏,才可以留下。 俗称留中不发。 此外,还有一些千篇一律 的弹劾奏疏,也可以留下。 毕竟,所有人说的都是一件事,没必要去挨个回复。 有了什么决定,在朝堂上当众宣告即可。 在处理完了许敬宗的奏疏以后,李元吉又开始处理起了各地的疏通、重新修筑官道的奏疏。 由于此次大唐疏通、重新修筑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