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出世,所以这番话还没办法跟李纲说。 李元吉感慨道:“李公,事在人为嘛。既然任瑰觉得岳州可以种植水稻,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李纲张了张嘴,要反驳。 李元吉继续道:“李公,我大唐不只有江水以北的半壁江山,还有江水以南的半壁江山。我们不能只把目光停留在江水以北,还要多看看江水以南。 如今江水以北已经没有战事了,各地流亡的百姓也已经逐渐的返乡,各地的农桑也在逐渐的恢复。 一些地方农桑上的产出,已经高出了武德元年数倍了,足可见江水以北的百姓已经恢复生机了。 可江水以南不同。 江水以南至今还有打着前隋旗号在水泽上作乱的水匪,也有打着前隋旗号在山林里聚众啸义的草头王。 当地的百姓除了要忍受当地恶劣的气候以外,还要防着这些水匪和草头王侵害,根本没办法恢复生机。 所以我们必须派遣大军清剿当地的水匪和草头王,引导当地的百姓重新回归到农桑当中。 唯有让当地的百姓跟北方的百姓一样,在各自的乡里站稳脚跟,我大唐才算是彻底的拥有了江水以南。 所以我必须得划拨出足够的钱粮给他们,让他们尽快的站稳脚跟,我还得为他们另谋一份生计,让他们不再借着渔网,看猪婆龙的脸色吃饭。” 李纲听完这番话,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无力再反驳了。 如果说李元吉只是拿要在岳州推广水稻的事情说事的话,那他有无数的理由可以辩驳。 可是李元吉一下子将问题上升到了安定半壁江山的高度,那他就无力反驳了。 因为相比起安定半壁江山,些许钱粮上的投入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裴矩见李纲败下阵来,缓缓的站起身道:“那不知道国库和扬州粮仓的钱粮,在支应了这两件事以后,还有没有剩余?” 裴矩也不好在推广水稻的问题上多说什么,就选择了另辟蹊径,直接问还有没有剩下的钱粮。 李元吉的回答当然是……摇摇头。 没有了。 即便是还有一大半的盈余,也必须说没有了。 因为还有推广杏庐的事情要做。 而且,让任瑰在江水以南寻觅适合种植水稻,推广水稻的地方,也不是局限在岳州一地。 任瑰后面如果发现了其他适合种植水稻的地方,还得投入。 发现的多了,投入就大了。 虽说任瑰如今只是发现了一处,可李元吉却清楚,江水以南,还没有彻底开发出来的,能种植水稻、推广水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全部被发现,并且一起开发的,可能需要数十年之功才能彻底开发出来。 所以这是一个长期的工程。 只要任瑰能在岳州做出成绩,让朝野上下的官员看到种植水稻,推广水稻的好处。 那这一项工程就可以列进朝廷的每一次五年计划当中,持续不断的投入下去。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一切都得等任瑰做出了成绩以后再说。 裴矩见李元吉摇头,窘迫的道:“真的一点也不剩了吗?” 看不惯这个老倌装可怜。 而且李纲和裴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吐点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李元吉略作沉吟之后,感叹道:“国库和扬州粮仓是没有了,不过棣州的粮仓还有一些盈余,不多,也就是三十万石左右。 你们要是想调用的话,给民部传令,再由民部出具文书,由漕运上的船队帮你们运输。” 如今,随着各个世家豪门的加入,漕运和海运上的船只数量暴涨了一倍不止。 据说,洛阳、扬州两地已经废弃的造船坊也已经重新立起来了,已经开始昼夜不歇的开始营造各种船只了,听说洛阳造船坊的订单已经排到三年后了。 有这些世家豪门的船只帮朝廷运粮,朝廷的一部分船只也可以退出商业体系,发挥出它真正的用途了。 比如说帮朝廷转运粮草、维护漕运和海运上的安全等等,才是官船真正的用 途。 裴矩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松弛下来了,还多了一丝笑意。 李纲等人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国库和粮仓有重大的进项,李元吉一毛不拔是一回事,拔一毛交给他们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李元吉一毛不拔的话,那就是信不过他们,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