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氏的族群,注定会在他不遗余力的努力下,疯狂的开枝散叶。 这些枝叶在长成以后,也会借着各种便利,更疯狂的开枝散叶。 到时候光是姓李的都不好辐照,更别提姓其他的了。 再说了,现在的大唐,有很大一部分的权柄被李氏的宗亲把持着,再让外戚们跟着把持一部分权柄以后,那大唐的权贵接济可能就要彻底固化了。 而且这种固化很有可能还是连成一片的固化。 到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益、感情等各种东西互相交织在一起,方方面面都会变得非常复杂。 一旦朝堂要改革,亦或者在他们开始侵占民利的时候打压他们,他们一定会团结在一起,反抗朝廷。 所以为了避免大唐以后的发展会被自己人阻碍,也为了避免大唐的皇室宗亲互相厮杀。 外戚掌权的事情,必须遏制。 宗亲掌权的事情也得进一步的制约。 所以照拂这种事情,以后能不做就不做。 大家各凭本事上位,没本事的,在享受完了祖辈留下的余荫以后,没落了,也怨不到谁。 “可柴校尉终究是不同的……” 刘俊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继续劝戒。 李元吉翻了个白眼,瞪着刘俊道:“刘俊,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啊?” 刘俊神情一凛,赶忙躬身道:“是臣失言了。” 李元吉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等待唐俭从幽州回来的过程,就更加漫长了。 等到唐俭风尘仆仆的从幽州赶回长安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九月底了。 九月底,万物开始萧瑟,秋风开始狂卷。 冷冽的西北风在长安城各处胡乱的拍,拍到人身上的时候,会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阻力,以及丝丝的寒意。 李元吉在吩咐人关上了被风吹的吱呀吱呀作响的太极殿门以后,才开始跟一起觐见的陈叔达和唐俭二人叙话。 “唐俭,你此次为我大唐联络突地稽,联络燕州外的各个部族,可以说是劳苦功高啊。” 李元吉望着坐在下首右边,没有丝毫变化的唐俭,感慨着说。 唐俭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臣不敢居功。” 李元吉笑道:“可你让兄弟和子嗣一起去燕州,还在燕州落地生根,为我大唐在燕州,以及燕州意外种下一颗种子,可不是应该做的啊。” 唐俭认真的道:“臣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李元吉哈哈笑道:“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说到此处,李元吉看向坐在下首左边的陈叔达,笑问道:“叔达,你怎么说?” 陈叔达拱了拱手,感慨道:“莒国公确实是我大唐的栋梁。” 李元吉点着头笑道:“既然是我大唐的栋梁,那就该重用,还得厚赏。具体如何赏赐,就由你和李公他们共同商议吧。” “臣遵旨……” 陈叔达躬身应允。 唐俭也躬身道:“臣多谢殿下厚爱。” 李元吉摆摆手道:“好了,该说正事了。唐俭,我为何召你回来,想必你也有一些了解了吧?” 唐俭回京以后,跟陈叔达接触过,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猜到此次叫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唐俭点头道:“殿下是想让臣率队去出使突厥。” 李元吉点点头道:“不错,突厥的颉利可汗突然提出用同等重的黄金交换他们的可贺敦,美其名曰挽回颜面。 我始终觉得他们的话有些不尽不实。 但我和叔达他们试探了多次,也没能从突厥使节口中套出一句实话。 所以我想派你去突厥看看,看看突厥到底发生了什么,颉利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 唐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臣明白了……” 李元吉摇着头笑道:“你不明白,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我大唐和突厥皆有扣押对方使节的先例,而且我大唐如今又跟突厥撕破脸了,突厥的可贺敦和小可汗也被我大唐所获。 】 所以你此次去了突厥以后,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颉利扣押,然后用来交换他们的可贺敦。 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去吗?” 唐俭怔了怔,认真的道:“臣每次充任我大唐使节,出使别国的时候,都没想过自身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臣会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