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雍王妃肚子争气,生下了雍王府的嫡长,使得圣人和殿下都高兴了,化解了这一场冲突,圣人肯定会跟殿下翻脸。” 李纲又恶狠狠的瞪了王圭一眼道:“事已至此,不论淮安王愿意不愿意,我们都必须一试。你们在此处等着,我亲自到淮安王府去一趟。” 说完这话,李纲又盯着所有人郑重的叮嘱道:“记住,一旦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圣人和河间王他们出来了,你们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拦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跟殿下见面。” 萧瑀和裴矩一脸的迟疑,陈叔达则满口答应了。 王圭求救似的看着萧瑀和裴矩。 萧瑀已经死咬着没松口,裴矩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夫就托一次大,帮你们拦住圣人和河间王。” 李纲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快速的赶往了淮安王府。 王圭则对着裴矩千恩万谢。 祸是他闯出来的,李渊和李孝恭等人出来的时候,他们身为臣子也不好拦。 】 裴矩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一句准话,已经算是在帮他了,所以他于情于理都得道谢。 就在李纲离开以后没多久,李孝恭就搀扶着李渊出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皇族。 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 不仅如此,李孝恭还一个劲的在李渊耳边进谗言。 “叔父,侄儿为大唐立下的功劳您也知道,侄儿不求加官进爵,也不求位极人臣,更不求封土千里,只求一家人能过上一点富贵的日子。 可就是这样,元吉还不允许,还要堵死我的路,甚至还要对我喊打喊杀。 您说我还怎么活啊?” “对对对……” “堂兄他自己都在求财,还纵容着手下求财,却不允许我们求财,这分明是向着外人啊。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 不仅李孝恭在进谗言,其他的郡王们也跟着在附和。 李渊满脸的怒容,任谁都看得出李渊生气了。 不过,李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太极殿的方向走。 “臣裴矩,参见圣人……” 裴矩心中叫了一声苦,第一时间站出来挡在了李渊的身前。 李渊脚下一顿,脸上的怒容缓和了几分,语气生硬的道:“是裴卿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到这里,李渊又看向了萧瑀、陈叔达、王圭、魏徵等人质问道:“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萧瑀、陈叔达、王圭、魏徵等人赶忙向李渊施礼。 裴矩在这个时候微微躬身道:“回圣人,臣是来提醒您别听信一面之词的。” 李渊眉头微微一扬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孝恭在这个时候冷哼着道:“叔父,他是在说,侄儿们所说的话都是一面之词。” 李渊盯着裴矩质问道:“是这样吗?” 裴矩也没有狡辩,而是痛痛快快的承认道:“是!据臣所知,雍王殿下之所以跟河间王殿下起冲突,是因为河间王殿下不顾雍王殿下的禁令,借着职务之便,在边陲上大肆的敛财。 所以这件事错的是河间王殿下,而不是雍王殿下。” 李渊又看向了李孝恭,质问道:“是这样?” 李孝恭瞪着裴矩,恼怒的为自己辩解,“叔父,侄儿是不顾元吉的禁令,在边陲上大肆敛财了。可这件事不光是侄儿在做,元吉自己也在做啊。 不仅如此,元吉还让属下的人也跟着做。 侄儿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元吉自己做可以,他属下的人做也可以,侄儿们做就不行?” “对,他就是想独占好处,所以才不让我们做。” 有位郡王大声的附和。 李渊的眉头一瞬间就皱起来了。 李孝恭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附和的郡王。 猪啊你! 说什么不好,说元吉想独占好处?! 人家是嫡系嫡子,从生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拥有了独占李氏所有好处的资格。 所以人家独占李氏所有的好处,那是应该的。 你一个庶系在质疑人家吃独食,你这是在挑衅嫡系。 圣人作为嫡系最大的受益者,以及最忠诚的拥护者,听到你这话,还不得发飙?! 果然,下一刻李渊就冷冷的质问道:“难道元吉独占所有的好处不是应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