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影响,目光坚定的道:“虽然臣不知道齐王殿下为何不将这种事告诉朝野上下的百官,告诉圣人,但臣知道,齐王殿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臣不能乱了齐王殿下的谋划,也不能帮您二位带话。”
李建成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要发火。
常何紧跟着又道:“臣看您二位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想来身体上并无大碍,那臣就放心了,臣先告退了。”
说着,常何躬身一礼,快速的退出了城门楼子。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李建成冲着常何的背影歇斯底里的怒喝。
李世民额头上青筋爆挑着道:“别喊了,这个人已经被元吉慑服了,纵然元吉做的是错的,他也不敢忤逆元吉半分,所以我们只能另想他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
李建成回过头冲李世民怒吼,“我们被关在这里,不能走也不能动,更不能传出去只字片语,能见到的也只有李元吉的心腹。
而李元吉的心腹中,只有他是刚刚被引为心腹的,我们不找他,还能找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李世民强忍着跟李建成对骂的冲动,咬着牙道:“眼下突厥人还没有来犯,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李建成面目狰狞的道:“要计议你计议去,我可不会陪着你浪费时间,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见到父亲,也要将李元吉的所作所为告诉父亲。”
“常何!”
李建成说完话,就冲着城门楼子外怒吼。
李世民几次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默默的思量起了对策。
李建成在得知了突厥人很有可能会兵临长安以后所表现出来的反应,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昭德殿内,李元吉也在传授牛进达这个道理。
“进达啊,叔宝之所以会变得沉默寡言,纯粹是因为叔宝生出了心结,这种事情你找我也没用,得靠他自己解开心结。”
牛进达此前被派去照看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三人。
在见到秦琼,发现秦琼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后,对秦琼十分担心。
他去问尉迟恭和程咬金,有什么办法能让秦琼‘活过来’,变成以前的样子。
但尉迟恭和程咬金给他出了许多主意,都没能让秦琼‘活过来’。
所以他就求到了昭德殿。
“那个如何是好?臣问过军中的大夫了,秦兄再这么下去,即便是身上的伤势痊愈了,也会患上心病的。
心病这个东西臣虽然不懂,但臣听人说,得了心病以后,不仅会活的很累,还会早逝的。”
牛进达跪坐在殿内一侧的坐榻上,听到李元吉也没有办法,满脸愁容的说着。
李元吉沉吟了一下道:“此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等叔宝身上的伤势好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帮他治一治这心病。
如果叔宝重伤缠身,动都不能动,我们要是想出了一些需要叔宝动起来的办法,叔宝也用不上。”
牛进达不甘的张了张嘴,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即是如此,那就只能等秦兄伤好了以后再想办法了。”
说到这里,牛进达缓缓起身,恭恭敬敬的一礼后道:“那臣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殿下处理公务了。”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任由牛进达离开了昭德殿。
在牛进达走后,李元吉立马冲殿外吩咐,“速去都亭驿,让驿长动用八百里加急,传李靖和安兴贵即刻赶到长安城觐见,不得有半分延误。”
都亭驿就是总管天下所有驿站的总衙门。
在大唐的历史上一共有三处,一处在大唐的龙兴之地太原,一处在长安,还有一处在洛阳。
只不过,洛阳的那一处都亭驿现在还不存在。
因为那是在李治迁都洛阳以后才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