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为九五至尊的李渊别说像个球了,就算是个球,也没人敢嘲笑他。
至少,李元吉在城头的所以将士脸上没看到笑意,只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们是不知道随后要面对什么,不知道会不会跟李渊开战,所以才会从李渊带来的大军身上感受到一丝的压迫感。
也正是因为这一丝压迫感,才让他们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李元吉有些好笑的对所有将士道:“大家放心,我不会跟我父亲刀兵相见的,我只想跟我父亲聊聊。”
将士们神情怪异的看着李元吉。
有这么跟自己父亲聊聊的吗?
谁家当儿子的在跟父亲聊聊的时候,会摆明了车马,做出一副要跟父亲干一场的架势?
李元吉的说法很难让他们信服。
李元吉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继续探头望向了城头下。
城头下。
李渊跨马到了以后,面色沉重的对身侧的李孝恭低吼道:“你不是说安礼门已经被你控制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安礼门上驻守的兵马足足比李孝恭说的多了一倍多,还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完全不像是李孝恭所说的已经被他控制了的样子。
李渊很生气,觉得自己被李孝恭骗了。
但他现在没心思跟李孝恭计较这个,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儿子,现在还剩下几个?
如果一个都不剩了,又或者只剩下了一个,那他会发疯。
“臣……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李孝恭暗吞了口唾沫,神情慌张的说着。
安礼门上的情况跟他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兵马多了一倍多不说,还摆出了一副要跟李渊干一架的架势,他实在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安礼门上发生了什么。
李渊愤怒的看向李孝恭咆孝道:“刚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李孝恭咕都一声,又吞了一口唾沫,冷汗一下子就顺着他的额头冒出来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你有什么用!”
李渊指着李孝恭鼻子喝骂。
李孝恭出熘一下就从马背上窜下来了,连滚带爬的跑到李渊马前,噗通一下就给李渊跪下了,嘴里哀嚎着道:“臣有罪!请圣人惩罚!”
李孝恭表现的很没出息,也很没骨气,比耗子见了猫还没出息,还没骨气。
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笑话他的。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现在不是跟李渊讲出息、讲骨气的时候,现在跟李渊讲出息、讲骨气,会死的很惨。
在他们来的路上,不是没有人跟李渊讲过出息,讲过骨气,但无一例外都死了。
都被李渊亲手砍死了,尸骸还被李渊命人丢在了大道上,任由千军万马踩成了肉泥。
所以李孝恭表现的再没出息,再没骨气,也没有人会嘲笑他。
为了活命,怎么做都不丢人。
“惩罚你?!我还想杀了你呢!”
李渊恼怒的大喊一声,挥剑就砍。
李孝恭跪在原地动都没敢动。
关键时候还是李神通高喊了一句,“兄长不可!”
也就是这一句,让李渊清醒了几分,也让李渊意识到跪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侄子,但剑已经挥下去了,不砍点东西岂不是白发火了,让其他的臣子看见了,还以为他不会杀人呢。
所以李渊毫不犹豫的挑了一下剑尖,削去了李孝恭的一缕头发,恶狠狠的道:“看在你是我侄子,又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
现在给我滚去看看安礼门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孝恭颤声答应了一句,连滚带爬的赶往了安礼门。
他已经顾不得去分析是谁在他走后占据了安礼门,也顾不得在乎此行有没有危险,他只想尽快逃离李渊的剑下,尽快完成李渊交代的任务。
李元吉站在垛口处,看到了李渊怒砍李孝恭,也看到了李孝恭连滚带爬的往安礼门而来,当即对身边的薛万述吩咐道:“我堂兄这一次遭大罪了,你去迎一迎吧。”
“喏!”
薛万述躬身一礼后,赶去迎李孝恭。
没过多久以后就带着李孝恭出现在了垛口处。
李孝恭看到李元吉就像是看到了冤家一样,哀嚎着道:“元吉啊,你可害苦我了,我差点就被你父亲给宰了啊!”
李元吉走上前,拍了拍李孝恭的肩膀笑道:“你这不是没事嘛。”
李孝恭瞪起了眼珠子吼道:“我要是有事,我还能来见你?”
李元吉拍着李孝恭肩头示意李孝恭消消气。
李孝恭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以后,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李元吉收回手,疑问道:“我父亲为什么要杀你?”
李孝恭一听到这个,火气一下子涌到了头顶,须发皆张的咆孝道:“还不是因为你!”
李元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孝恭道:“因为我什么?”
李孝恭气冲冲的道:“还不是因为你偷偷摸摸的占据了安礼门,还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让我给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