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盯着凌敬鄙夷道:“你有惦记蚊子腿的时间,还不如去帮我查查我二哥是如何应对我大哥的刁难的,如果办法得当的话,我们也可以借用一二。”
凌敬觉得李元吉有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过,想想李元吉家的家业,也就释然了。
毕竟,李元吉家的家业,在大唐是独一份的,也是大唐最大的。
李元吉有资格视金钱如粪土,也有资格将当年的万户侯当成粪土。
所以,在李元吉面前强调钱的重要性,让李元吉去捞钱,无疑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
当即,他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躬身一礼道:“臣明白了,臣马上派人去查。”
李元吉点点头,示意凌敬可以离开了。
凌敬也没有多留,起身一礼后,离开了九道宫。
在凌敬离开了九道宫数日后,李建成干出了一件跟历史上如出一辙的蠢事,那就是派遣了心腹重臣,带着一车金银珠宝,赶往了尉迟府拜访。
然后被尉迟恭连人带车一起丢出了尉迟府,不仅如此,尉迟恭还打断了送礼的人一条腿,并且将此事告知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在得知此事以后,立马就赶到了甘露殿去找李渊。
直言李渊要是不满意他手握重兵、麾下从者如云的话,他可以将这一切都还给李渊,从此不问世事,做一个闲云野鹤。
李渊还想借着李世民,达成让李建成心里不痛快的目的呢,又岂会答应李世民这种并不是出自于真心实意的要求。
当即,李渊就好生的安慰了李世民一番,又把李建成叫到甘露殿训斥了一顿。
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只要李建成做出了针对李世民的事情,只要李世民告到李渊面前,李渊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李建成拎出来训斥一顿。
李建成清楚的感觉到了来自于父亲的浓浓的恶意,但却拿父亲没办法,只能将一腔的怨气宣泄到了李世民身上,加快了剪除李世民羽翼的速度。
而李世民面对李建成的这种手段,展开了一套令李元吉目瞪口呆的骚操作。
那就是李建成前脚把一批人调走,他后脚就把前一批人给调回来。
在调任官员这方面,李建成和李世民的权柄大同小异。
李建成唯有借助监国太子的身份,以及门下省的支持,才能让李世民手底下的人没办法违背他的调令,依照他的心思赶往大唐的每一个偏僻的角落任职。
但李世民也可以以军事需要为借口,将他的人又调回来,又或者调到他需要他的人去的地方。
在军事方面,李世民就是大唐的权威。
他以足够耀眼的战绩,让自己在军事方面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
而大唐又是一个重武轻文的时代,很多时候军事上的调令,远远大于吏政上的调令。
所以李世民以军事需要为借口将人调回来的时候,李建成根本没办法阻止。
因为调令不需要交给他审阅,也不会递到门下省由门下省决断,李世民可以一言决断。
这是李渊赋予他的特权。
这也是他用耀眼的战绩换来的最大的特权。
李建成为此还找上了李渊,希望李渊可以收回李世民的这种权柄,而李渊在这件事情上选择了装聋作哑。
最终,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交锋,变成了一场持久的拉力赛。
李建成往出调一批,李世民就往回调一批,又或者干脆在手底下人去上任的路上,将其调任到别的地方。
凌敬对李建成和李世民的这种行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坐在九道宫的凉亭中吹着冷风,哭笑不得的道:“殿下,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怎么跟市井的泼皮一样,净用这种上不来台面的手段,最重要的是,他们斗的你来我往,看起来还乐在其中。”
李元吉侧躺在一张牙席上,身上穿着薄薄的纱衣,感慨着道:“手段这个东西,其实没有什么高雅和庸俗之分,只要有效就行。
对我大哥来说,这种手段是消弱我二哥、剪除我二哥党羽的最有效的手段,也是最容易的手段。
所以只要还有效果,他就不会放弃。
对我二哥来说,这种手段也是应对我大哥的最有效的手段,所以在我大哥没有放弃之前,他也不会放弃。”
凌敬不解的道:“可他们这么做,就像是赌气一样,除了浪费时间外,并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李元吉瞥了凌敬一眼笑道:“你都说是赌气了,一方不认输,另一方又岂会善罢甘休。再说了,谁跟你说这种事情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了。”
说到此处,李元吉从不远处的矮几上拿过了一封有火漆痕迹的密信,递给了凌敬,道:“你看看这个……”
凌敬拿过密信,快速的翻阅了一番,然后目瞪口呆的道:“信中所说的可是真的?太子殿下又一次秘密的向燕王殿下借兵,而且一借就是三千之数?”
李元吉点点头道:“人是从甘州的关口进来的,已经抵达了富平,如今就秘密的驻扎在富平,只要我大哥有需要的话,他们会随时赶来长安城。”
凌敬惊愕的道:“您是说太子殿下为了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