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瞥向李世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二哥准备如何应对?”
李世民沉吟一下,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力保大哥不失。父亲湖涂了,我们不能跟着湖涂,大哥可是我们的手足兄弟,我们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伤害大哥呢。”
李元吉心里憋着笑,脸上和蔼的笑道:“善!”
李世民也真够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手足兄弟,手足兄弟之间会互相陷害吗?手足兄弟之间会自相残杀吗?
说什么力保李建成不失,不就是力保李建成小命嘛。
至于李建成身上的太子之位,显然不再保护范围之内。
“你怎么学起了佛门中人说话的样子,你信佛了?”
李世民错愕的看向李元吉问。
对于佛,李世民是不信的,尤其在李建成将长安城内的佛门首领迎进了光天殿讲过经以后,他就更不信了。
他内心深处对佛门的看法跟内史令傅奕是一样的。
他认为佛门的所作所为,不仅与国无用,也与民无用,还有倒卖君王的前科,所以必须严格管束、严格要求。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下下杀手。
当然了,佛门要是放弃亲近李建成,选择亲近他,那他倒是可以放宽一些对佛门的管束,以及严格的要求。
佛门中人要是愿意供他驱使,为他奔走的话,那他也不介意给一些大德高僧一些特殊的待遇。
但前提是,这些大德高僧在拥有了特殊待遇以后,不会伤害到他,不然的话,他不介意让傅奕去监管佛门。
以傅奕对佛门的‘喜爱’程度,在监管了佛门以后,一定会努力让佛门发展壮大。
当然了,这些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毕竟佛门目前为止没有亲近他的意思,更没有人跳出来供他驱使,为他奔走。
所以在听到了李元吉用佛门中人的口吻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纠正一下李元吉的政治错误。
在大唐,皇室中人信奉佛教,就是一个政治错误。
因为大唐的国教是道教,大唐皇室又认了道教的创始人之一李耳为祖宗。
身为李耳的子子孙孙,自然得信奉李耳创立的教派。
信奉其他的教派,那就是背宗忘族。
也有几分自揭其短的意思。
毕竟,大唐皇室认李耳做祖宗,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常常因此被人诟病,若是再不信奉道教的话,那就彻底站不住脚了。
所以,信奉道教,是每一个皇室中人应尽的义务。
这是一种政治需要,也是李氏认李耳做祖宗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信佛?怎么可能?”
李元吉明确的知道在大唐信奉什么是政治正确,所以毫不犹豫的叫了起来。
李世民不解的道:“那你怎么学起了佛门中人说话的样子?”
李元吉反问道:“你不觉得佛门中人说‘善’字的时候,很真诚吗?”
李世民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终于明白了李元吉为何会学佛门中人说话的样子。
李元吉这是在暗暗讥讽他虚伪。
他当即恶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
李元吉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呼呼喝喝的吩咐伺候的宫人添茶。
随后几盏茶的时间内,李世民都没有再凑上来说一句话,显然是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凑上来找骂.
李元吉也乐得清静,自顾自的吃起了茶点,喝起了茶,吃的高兴了,夸伺候的宫人两句,吃的不高兴了,骂伺候的宫人两句。
宫人无论是面对夸奖,还是喝骂,都恭恭敬敬的伺候在一侧。
约莫过了七八盏茶的工夫,李纲到了,晃晃悠悠的被人抬进了殿内,下了软轿,向李世民和李元吉躬身一礼后,自顾自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李世民也好,李元吉也罢,都没敢托大,起身向李纲还了一礼。
这一礼敬的是李纲的年纪,以及李纲的学识和德性。
按理来说,李纲已经被李渊摘了冠冒,拔去了官服,是没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但人家还是来了,以人家的年纪,以及人家的名望,李世民和李元吉是没资格把人家赶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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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李元吉要是刷浑脾气的话,倒是能赶,但没必要。
今日朝堂上要决议的事情跟他有没太大关系,他没必要去得罪李纲这种注定一直会在朝堂上待下去的老臣。
李元吉在给李纲回礼以后,刚刚坐下,裴矩就到了,也是坐的软轿,直接坐到了殿内,就是轿子没有李纲那么华贵。
不过裴矩肯定不会在乎这个,毕竟李纲的软轿是李渊赐下的,比一般的轿子华贵也是应该的。
要是没有一般的轿子华贵,那才有问题了。
裴矩入了殿以后,也是先向李世民和李元吉各一礼,不过他没着急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而是特地往李世民和李元吉身边走了走。
待到李世民和李元吉起身回礼以后,缓缓开口道:“今日朝议,还请两位殿下口下留情,毕竟此事关系到太子殿下的性命,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