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地上挑起了一柄刚才被突厥人甩落的弯刀,退到了突利的狼头纛前,一刀砍断了突利的狼头纛,带着突利的狼头纛快速的往后退去。
刺王杀驾这种事情,机会从来都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别想着再有第二次。
但凡是贪第二次的,不仅不会成功,还会把自己性命搭上。
谢叔方要是冲进了牙帐,杀了突利的话,那他倒是不介意跟突利一起死。
但是没能杀得了突利,他就绝对不愿意死。
不过,刺杀突利虽然没有成功,但是砍下了突利的狼头纛,跟砍下了突利的脑袋其实没太大的差别。
毕竟,对于一个突厥可汗而言,狼头纛跟脑袋一样的重要。
突厥人见突利的狼头纛被砍,一个个像是疯了一样冲向了谢叔方。
谢叔方没有跟他们缠斗,一边将狼头纛当成长枪一样劈扫,一边快速的往东北退。
壮汉在追了谢叔方没多久以后,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谢叔方此前给他的一击,已经对他造成了致命伤,他只是生命力比一般人顽强,生扛了好一会儿而已。
谢叔方带着突利的狼头纛退出去了不小的一段距离,梁洛仁带着心腹们赶到了。
梁洛仁看到了谢叔方手里的狼头纛以后,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心中暗暗叫好。
松了一口气,是因为谢叔方没能杀得了突利,一切就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谢叔方要是杀了突利的话,那一切都将会超出可控的范围。
他即便是和他手下心腹们将突厥大营搅成一潭浑水,依附在突利麾下的各个部族,也不会善罢甘休。
颉利很有可能会将他,或者他手底下的一些人推出去当泄愤的工具,给那些依附在突利麾下的各个部族一个交代。
暗暗叫好,是因为谢叔方居然砍了突利的狼头纛。
狼头纛可是突厥可汗身份的象征。
狼头纛被砍,突利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依附于突利麾下的各个部族,说不定就会因此脱离突利。
毕竟,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向来只依附于强者,一个连狼头纛也守不住的可汗,他们也不愿意追随。
突利以后也没什么脸,再在他和他兄长面前耍威风了。
突利一直在给他兄长找茬,他很早以前就想教训突利了,只是碍于突利的身份,只能忍辱负重。
如今谢叔方帮他教训了突利,还教训的这么狠,他心里是相当痛快。
“好贼子,竟然敢刺杀突利可汗!兄弟们,给我拿下他!”
梁洛仁高声呐喊,率领着一众心腹就杀向了谢叔方。
一众正在追杀谢叔方的突厥人,看到了梁洛仁一行冲上前,非但没有半点欢喜,反而一脸的警惕。
因为谢叔方刚刚在袭击突利牙帐的时候,他们的头领曾经说过,谢叔方有可能是梁师都的人。
梁洛仁看到突厥人的反应,大致就猜到了一些什么。
但他现在没办法埋怨谢叔方,反而还带着一众心腹主动跟谢叔方交手。
一众突厥人见梁洛仁一行是真的来帮忙的,这才放下心,跟着梁洛仁一行追击起了谢叔方。
不过追着追着,梁洛仁就带着人横在了突厥人和谢叔方之间,将突厥人牢牢的挡在了身后。
等到梁洛仁麾下的阿虎和大恒带着人赶到以后,突厥人被挡在了十数丈开外。
梁洛仁一边假意跟谢叔方殊死搏斗,一边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虽然不是个人,但你总算干了一件人事……”
谢叔方略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的狼头纛,笑道:“你早就想砍突利的狼头纛了?看来突利将你们欺负的不轻啊。”
梁洛仁恶狠狠的瞪了谢叔方一眼,“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居然碰到你这么个害死人的家伙。
再过三个帐篷,有一处突厥人临时囤粮的地方,不过那里没有明火。你想烧了那些粮草的话,就得在下一个帐篷前的火盆处引火。
我现在可没办法给你引火的东西。
你要是不介意光着的话,倒是可以用身上的衣服引一些明火过去。
只要你烧着了突厥人临时囤放在大营内的粮草,我背后的突厥人肯定会分出去一部分救火。
我再帮你一把,你就能逃出去。”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