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厉声质问,“我为何不能号令?!”
突利看向梁师都,质问道:“梁师都,你统万城上下,敢不听从我调遣?”
梁师都几乎毫不犹豫的道:“我统万城上下,自然会听从可汗的调遣。”
突利再次看向谢叔方。
谢叔方只是笑而不语。
随后任凭突利说什么,如何证明,谢叔方都是笑而不语。
颉利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突利已经准备出去调集突厥所有的兵马,先退出十里地给谢叔方看看。
“什钵苾,闹够了没有?!”
颉利在得知突利居然在谢叔方的激将法下,要调遣突厥所有的兵马退出去十里地,再也没给突利留下任何颜面,当场喝斥。
突利瞪大了眼睛,盯着颉利质问,“王叔觉得我是在闹?”
颉利目光锐利的盯着突利教训道:“唐人只是用了一点儿激将法,你就失去了方寸,居然要在这个时候调集所有的兵马后退十里。
你还有脑子没有?
你这不是闹,是什么?”
突利大声喝道:“我只是要让这唐人看看,我这个突厥小可汗,在突厥到底能不能做主!”
颉利斥责道:“就为了这,就要调动所有兵马,简直是糊涂,来人呐,将什钵苾送回牙帐,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突利愤怒的瞪向颉利,大声喊道:“王叔难道一点儿也不在意我的脸面吗?”
颉利一句话也没说。
颉利身边的侍卫们一起动手,将突利给擒住,送出了梁师都的牙帐篷。
突利临走的时候,大声的怒吼着。
一嘴的突厥话,谢叔方听不懂。
颉利在突利走后,一脸阴沉的走到了谢叔方面前,“原以为你们齐王开出那么多的条件,是真的要跟我突厥和谈。
没想到只是你们齐王的诡计。
你到我突厥营帐不到一个多时辰,就挑起了什钵苾和我的争执,也挑起了什钵苾和梁师都的争执。
差点儿害的什钵苾做出了蠢事。
你的举动,已经违背了我突厥昔日和李唐定下的规矩。
我对你也无需再客气。”
颉利说到此处,根本不给谢叔方辩解的机会,果断下令,“来人呐,将此人给我扣押,待到此次大战过后,送回去跟长孙顺德等人一起做马奴!”
一瞬间,两个虎背熊腰的突厥人猛扑而出,将谢叔方擒拿。
谢叔方没有反抗,任由突厥人将他按倒在地上,带离了梁师都的牙帐。
谢叔方被带下去以后,颉利恶狠狠的道:“好一个李元吉,竟然敢戏耍我,我一定让你好看。”
“传令下去,即刻开始给我攻打苇泽关,今日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攻破苇泽关。若是攻不破,别怪我无情。”
颉利被刺激到了,开始发狠了。
颉利帐下的一众官员,以及梁师都等人神情齐齐一凛,立马施礼应允。
……
半个时辰后,突厥人的大军再次逼向了苇泽关。
在城墙上一直关注着突厥人动向的李元吉、李仲文,看到了突厥人再次开始攻城,齐齐皱起了眉头。
李仲文一脸担忧的道:“殿下的计谋没有成功,谢统军没有拖住多少时间啊。”
李元吉皱着眉头没有言语。
李仲文又道:“就是不知道突厥人会如何对待谢统军。”
说到此处,还特地看了李元吉一眼,道:“突厥有使臣扣押在我大唐,身份还不低。颉利要是在意那些人的生死的话,应该不会伤到谢统军。”
李仲文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李元吉,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李元吉听到这话,依旧没有多言,只是吩咐了一句,“让将士们准备守城吧。”
李仲文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准备去吩咐将士们守城。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相当夸张的声音在城头上响起。
“殿下啊!臣终于又能回到您身边了!”
一个模样并不好看,一身甲胄的汉子,突然在城墙上冒出头,连滚带爬的就往李元吉身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
李元吉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愣。
“宇文宝?!”
李元吉在汉子临近以后,一脸意外的喊。
宇文宝噗通一下单膝跪在了李元吉面前,大喊大叫道:“殿下啊,臣差点就见不到殿下了。那魏徵和宇文士及简直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他们居然敢无视殿下的威严,将臣困在洛阳城内,不许臣跟殿下通信,也不许臣派人跟殿下传话。
臣一度以为,他们要将臣困死在城里。”
说到此处,宇文宝话锋一转,“不过臣虽然身在囚笼当中,但也没弱了咱们齐王府的威风。臣跟那宇文士及做两场,又跟那冯立也做了好几场。
要不是臣手里的兵力不够,一定能砍下那宇文士及和冯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