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根皮鞭狠狠的抽在了他身上。
一位左三统军府的将士策马上前,破口大骂,“你个憨货,也配要铁甲!耶耶还没穿上铁甲呢!”
壮汉想骂人,但是看清楚了马背上那位将士的脸以后,慌忙低下头。
“认出耶耶了?!”
马背上的左三统军府将士一脸戏谑的问。
壮汉低着头,不敢作声。
左三统军府将士啐了一口,“耶耶横行乡里的时候,你就是一个被耶耶当马骑的货色,还敢在耶耶面前拿大!
我家统军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敢拿大,耶耶抽死你!”
壮汉勐的点了一下头,拿起了之前丢下的兵刃,就低着头站在原地等候差遣,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还有谁?!”
苏定方环视着一众降卒大声质问。
一众降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有人开始站起身。
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人站起身以后,拿起了兵刃,默默的站在原地等候拆迁,其他的人不是还在犹豫,就是在装死狗。
苏定方也没时间去一一招降他们,当即沉着脸道:“不愿意去对付刘黑闼的,那就杀了吧,我们现在可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看押俘虏!”
统军府的将士们听到这话,齐齐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一众降卒们瞬间慌了。
“你刚才说过,降者不杀!”
“噗!”
有降卒梗着脖子冲苏定方怒吼。
苏定方果断的宰了他。
其他的降卒瞬间变得敢怒不敢言。
至于反抗,不存在了。
他们手里握着刀兵,还在跟苏定方一行厮杀的时候,就不是苏定方一行人的对手,现在卸了兵刃,还被苏定方一行包围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是苏定方一行的对手。
“我们去!”
一众降卒们在苏定方的威逼下,不得不重新拿起兵刃,向刘黑闼的临时大营发起进攻。
苏定方让率先答应去对付刘黑闼的一百降卒充任督战队,跟在他们身后,苏定方又领麾下的校尉率领着一百多统军府的将士,充任第二督战队。
“漂亮!”
李元吉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了苏定方所作的一切后,毫不犹豫的开口称赞。
从降卒中挑选降卒充任督战队,确实干的漂亮。
降卒们组成的督战队只要不想死,那就只能用尽一切手段逼迫着其他降卒为大唐卖命。
为了保住性命,他们会比苏定方一行人更残忍。
这种手段虽然残忍了一些,也下作了一些。
但苏定方能将敌人有效的战斗力,快速的转化为自己的有效战斗力,李元吉不得不称赞。
敌人在被削弱,自己在不断变强,最后谁嬴谁输,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
“殿下,突厥人开始进攻了……”
李元吉称赞完苏定方没多久,一个传令兵匆匆的跑上了关口,躬身向李元吉禀报。
李元吉沉吟着点点头,突厥人在这个时候开始进攻,应该是提前跟刘黑闼做了交流,由刘黑闼拖住他们一部分苇泽关的兵力,削弱苇泽关的实力,让他们能轻松一些拿下苇泽关。
“谢统领和李将军已经开始率军抵抗了……”
传令兵又说了一句。
李元吉吩咐道:“告诉谢叔方,让他放开手脚的打。只要没有破关的危险,就用尽所有手段招呼突厥人。”
“喏!”
传令兵躬身应允了一声,退下了关口。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继续观看起了苏定方作战。
突厥人和刘黑闼挑选的突围和南下的地方,一直都是苇泽关。
突厥人分别从石州、幽州、苇泽关三处用兵,又将兵马集结在石州,做出一副要从石州南下的架势,明显都是疑兵之计。
不然的话,突厥人也不可能跟刘黑闼一起出现在苇泽关外。
突厥人在大唐境外,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刘黑闼在大唐境内,可做不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以刘黑闼现在的兵力,在大唐境内只能露一次头。
敢频繁露头,大唐即便是不能第一时间派遣兵马追上他,也能快速的调遣周遭各州总管府的兵马将刘黑闼团团围住,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所以刘黑闼突围的地方必须死死的定好,不能有任何反复。
虽然刘黑闼能跟突厥人通信,但他们通信一次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极长。
刘黑闼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跟突厥人沟通,让突厥人更换南下的地方。
突厥人也不可能在发现了李秀宁离开了苇泽关以后,立马传信给刘黑闼,让刘黑闼从苇泽关突围。
所以,这一切必然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
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