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脱离秦王府,跑去齐王府效力都说不准。
让罗士信去帮尉迟恭求情,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能由屈突通和殷峤出面了。
是让殷峤欠李元吉一个人情,保尉迟恭一把,还是任由尉迟恭顶着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头做人,只能由李世民抉择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李世民盯着长孙无忌质问。
长孙无忌皱着眉头,沉声道:“殿下不宜向齐王殿下低头。”
李渊承诺,李世民只要平定了刘黑闼以后,就将太子之位传给李世民,现在刘黑闼马上要被平定了,李世民的太子之位眼看着也要到手了。
为了尉迟恭跑去求李元吉,万一传出了什么谣言,让眼看要到手的太子之位飞了呢?
尉迟恭可是被李元吉定性为了不忠不义之人。
李世民为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求情,那李世民的德行是不是也有问题?
李世民的德行有问题,那李世民还有什么资格做太子?
此事虽小,但架不住别人借题发挥。
李渊已经前后三次将太子之位许给李世民了,前面已经反悔了两次了,第三次会不会反悔,谁也说不准。
万一李渊还想反悔,那李世民为尉迟恭求情的事情就会被无限放大,最后成为李渊反悔的一个有力的借口。
李世民必须做到无可挑剔,让李渊找不到反悔的借口,才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死活也不让他亲自出面去为尉迟恭求情,就知道此事不可行。
“那就先让人送三倍的敌人首级过去,再让坦豆拔从中说和,看看能不能解决此事。若是不能,再请开山出面。”
李世民咬着牙关说,说到最后恶狠狠的道:“等此事了结了以后,立马调元吉去苇泽关。”
李世民已经被李元吉折腾的头疼不已,再也不愿意让李元吉在他身边多待一分钟。
长孙无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确实得立马将李元吉调走,再让李元吉待下去,李元吉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李元吉的武力为何突然变强了,为何突然能碾压尉迟恭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倒是没有过多在意。
往后查查,知道其中的内情就好了,不用太在乎。
李元吉的武力变强了,影响不了什么。
李元吉要是不要命的率领着麾下的将士们在万军丛中厮杀,那才值得关注,值得在乎呢。
有武无勇和有武有勇完全是两个概念。
战场上无双的猛将,几乎都是有武有勇。
有武无勇的将军,那都不配叫猛将。
一个人武力再高,舍不得性命去厮杀,那也就那么回事。
“那个苏定方派人查查!再请太医过去为敬德诊治,再吩咐人给敬德送一些药材!”
比起李元吉,李世民更关注苏定方。
长孙无忌亦是如此,“记录敌将的文书中,有一些关于苏定方的消息,臣再派人详细的查一查,回头上报给殿下。
至于敬德那里,臣会照顾妥当,还请殿下不要忧心。”
李世民沉着脸点点头。
长孙无忌对秦琼的部曲摆摆手,也对帐篷内的其他人摆摆手,待到秦琼的部曲和其他人退出去以后,长孙无忌才道:“夜已经深了,殿下应该歇息了,明日要攻打曲周,不容有失啊。”
李世民吐出了一口浊气,应了一声。
长孙无忌起身一礼,退出了帐篷。
长孙无忌走后,李世民并没有休息,而是一个人坐在帐篷里沉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李世民一想就是一夜,一夜没睡。
李元吉倒是睡了个美,一直睡到红日高照的时候,才懒洋洋的起身。
屈突通、罗士信、苏定方三个人早早赶到了李元吉的卧房门口,见到李元吉醒了,齐齐凑上前。
李元吉瞧着一老二壮三个大男人凑在自己面前,一脸郁闷的道:“你们有偷窥男子入睡的习惯?”
屈突通、罗士信、苏定方三人齐齐一愣,回过神以后,齐齐苦笑。
屈突通躬身道:“臣等冒然闯入,还请殿下恕罪。臣等是有要事要跟殿下商量,所以在门口恭候着殿下。”
李元吉白了屈突通一眼,“什么要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