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廊身形高挑,面容俊朗;樊世兴膀大腰圆,阔面铜铃眼;李寿身形适中,没什么特殊。
进了营房,一起施礼。
“参见殿下……”
李吉猜不透王君廊三人的目的,便请王君廊三人坐下,开门见山的问,“三位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王君廊三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没料到李吉会这么直接。
王君廊短暂的愣神过后,赶忙道:“实不相瞒,臣等三人深夜造访,是为了向殿下求教。”
“求教?”
李吉一脸古怪。
樊世兴和李寿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王君廊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
王君廊可是出了名的心眼多、主意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王君廊会向他求教?
不坑他就算不错了。
“不错,求教。”
王君廊赶忙重复。
李吉沉吟着道:“我有什么好教你们的,我也没什么可教你们的吧?”
王君廊忙道:“殿下也知道,此次征讨河北,一应粮草全是由陕东道大行台筹措。可臣等到现在也没见到一粒粮食,臣等心里实在不放心,所以特地赶来拜见殿下,请殿下指点迷津。”
李寿在一旁补充道:“据臣所知,陕东道各地的粮仓里早就没有粮食了。陕东道大行台要是筹措不到粮食,臣等领着兵马出去厮杀,也不放心啊。”
樊世兴点着头道:“不错,将士们一旦看不到粮食,很有可能会哗变。到时候臣等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樊世兴说完话,三人一脸担忧。
李吉恍然,闹了半天,三个人是心里没底,害怕李世民筹措不出粮食,所以特地来找他打听小道消息。
但是……他也不知道李世民从那里去筹措粮食啊。
他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大方的将督运粮草的权力交给韩良。
李吉一脸感慨的道:“那你们可找错人了。你们得去找陕东道大行台左丞韩良,或者陕东道大行台度支郎中于志宁。”
韩良此前提到的于度支,就是陕东道大行台度支郎中于志宁。
李世民已经全权将筹措粮草、督运粮草的差事,交给了他们二人负责。
王君廊、樊世兴、李寿一脸错愕。
王君廊忍不住道:“殿下不是后军总管吗?臣等找殿下没错啊?”
李吉轻松的笑道:“我二哥差遣韩良到我麾下听用,让韩良帮我一起督运粮草。我看韩良是个人才,就将督运粮草的所有事宜全部交给了他。
所以筹措粮草和督运粮草的一应事宜,我已经不用过问了。
所以我说你们找错人了。”
王君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督运粮草的权力,说交就交。
其他的后军总管敢这么干,脑袋恐怕早就挂在旗杆上了。
也只有伟大的齐王殿下,敢这么干,还不怕掉脑袋。
外面盛传,说是齐王变聪明了,懂事理了。
可看齐王这么干,明显还是以前那个二百五啊。
“即使如此,那臣等就不叨扰殿下了,臣等告退。”
王君廊率先起身,向李吉告辞。
从李吉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也不愿意跟李吉多费唇舌。
樊世兴和李寿见王君廊要走,当即也跟着起身告辞。
李吉目送三人出了营房,一脸感慨,“幸亏将督运粮草的事宜交给韩良了,不然以王君廊的阴险,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王君廊是一个典型的阴险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王君廊没发迹之前,有心做响马,可手里没有人手,就动起歪心,惦记上了还算有点能耐的叔父。
为了逼叔父跟他一起做响马,诬陷叔母跟邻居私通,教唆叔父跟他一起杀了叔母和邻居,落草为寇。
略有发迹的时候,李渊派人去招降,王君廊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捅了李渊一刀,跑去投了李密。
李密见他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就没有重用他。
于是乎他又背叛了李密,跑回来投李渊。
李渊对所有带着兵马、地盘来投的人,都颇有好感。
所以不仅没计较王君廊此前的背叛,还对王君廊委以重任。
王君廊到了李唐阵营以后,也还算卖力,目前还没做过什么坏事。
但别人不知道,李吉却清楚,历史上,这厮为了荣华富贵,在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以后,教唆李渊的堂侄庐江王李媛造反,又反手平定李媛,在李世民手里博取了一大堆赏赐。
李吉可不想跟这种人有什么交集,也不想被这种人惦记上。
王君廊一行走后,就没人再烦李吉。李吉就安安心心睡下。
次日,天还没亮。
潼关内就灯火通明。
李吉也被谢叔方叫醒。
谢叔方禀告说,屈突通和殷峤意思,今日最好赶到函谷关,审阅一下集结在函谷关的部分陕州兵马。
依照行军帅帐最新文书,李吉和屈突通需要率领这些兵马赶到洛阳,镇守洛阳。
李吉有点懵。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