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轮谓飓,巨风呈旋。
一眼望去,焚轮山形如龙卷,其下刺荆丛生,根根锋芒,映射午时灼阳辉发凌厉寒光,环绕唯一可达山中沉殿的盘山道。
道上精刻各路精怪,个个栩栩如生,瞧得临到山前的衡云双拳一握,正所谓太岁无疆,点精成怪,这风玨绝非简单人物。
换言之凡被风玨触碰之物,皆可化作精、怪、魑、魅,由此汝之所见亦为汝之敌也,这随取随用,衡云怎能不谨慎为之。
想着,衡云双手食指一抬。
下一秒两抹银光绕指一旋,落下两枚食指环戒间衡云双臂一震,两手指环内分别衍生一根中粗两细的锥形双头刺。
刺锋含毒,刺中连接指环内芯,如罗盘指针,可随主意呈圆周旋转,一切准备就续,衡云双拳一握,一转掌上刺。
双刺瞬隐衡云双掌之中,末了衡云环视四周荆丛,低眸一感王镇所在,抬眸一望直达山中沉殿的山石道,一步刚踏。
...咻!!!
一记脑后凌厉,衡云头一偏,躲过杀面利刃间一转身,便被铁鞭尖峰正对眉心,千钧一发,衡云往后一落,右手一挥。
掌上悬刺一出,“嘭”的打偏尖峰,尖峰反噬所连铁鞭,震得持鞭女子一个后仰跳起,一落地,抬眸一盯衡云。
四目相对,女子眉峰一蹙,瞧得衡云眸光一沉,常言太岁身边皆恒兽,这焚轮风氏除风玨以外,便是千秋四圣。
四圣源于上古‘臧海经’,由风氏祖风澜自经内点化,即阳桓(羊患)、姮毓(横鱼)、毋榫(无损)、壬伐(獬豸)。
而眼前女子正是四圣之末姮毓,其瞳若琉璃,颦笑之间妩媚入骨,如手中铁鞭锋利带刺却记记要命,铁鞭三节一扣。
扣上钩铃随风,掀起铃响阵阵,迎合姮毓口中魅语,声声动听。
“奴家当是谁呢?”
说着,姮毓一瞥衡云。
“原来是北君衡云呀!”
衡云眉峰一扬。
“姮使,好久不见!”
言语间衡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姮毓身后石道,寻得道上平静,衡云转念来此多时的王镇,王镇向来实诚,善文不善武。
而今不仅许久没消息,他一来就得姮毓堵门,如是掩耳盗铃的早有准备,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想着,衡云迎上姮毓。
“不知太岁可在?”
明知故问,衡云直言目的,毕竟王镇来时已久,他心里自然担忧,偏偏姮毓奉命守门,压根就没打算放衡云过去。
一瞅衡云耐心渐失,姮毓拂手一嗔。
“哎哟!衡哥哥,你一来就找太岁...”
姮毓说着凑上衡云。
“难道就没想奴家吗?”
娇媚入骨,衡云寻着姮毓搭上自己的纤纤细手,嘴角一勾。
“想!不过我倒是更想见太岁!”
衡云反手一握姮毓,姮毓眉峰一蹙,伸手就欲抓上衡云,谁料衡云就腕一甩,姮毓受力不济,身体一飞而出。
一见衡云跃过自己攀上山道,姮毓眸光一寒,一挥手中钩铃鞭,鞭锥一绕道边古树,树干一颤,带动姮毓直扑衡云后背。
衡云一感凌厉逼近,回眸一瞬,翻手一旋掌上刺,刺锋“唰”的擦过姮毓双眸,姮毓猛一转身,落地同时姮毓一瞪衡云。
“衡哥哥,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杀意瞬涌,衡云双眸一眯。
“没法,谁让姮使一定要挡我路呢?”
一触即发,互不相让,衡云一见姮毓持鞭,往后一退,瞧得姮毓顺势抡鞭一掷,一揽道上刺荆,凝聚成球直奔衡云。
衡云反手一震,护甲一现间抵球一抬,一见刺球反扑姮毓,衡云纵身一跃,寻得刺球临近姮毓,衡云落掌一劈。
“噗呲”一声,球上铁鞭一震。
姮毓手臂一颤,散落刺荆铺天盖地,打得姮毓左右闪躲间浑身挂彩,尤其面上划痕,气得姮毓怒不可解,持鞭右手一掷。
一力碎断眼前刺荆,一道直刹衡云。
姮毓一见衡云贴鞭,用力一抖间鞭上钩铃一响,刮得衡云眸光一沉,寻得钩链再来,衡云抬手一挡,擒着链鞭缠臂。
衡云侧身一旋,一路贴鞭绕链逼上姮毓,姮毓未料到衡云会‘作茧自缚’,一时恍惚间衡云一近姮毓,双手平抬一握。
一前一后刹上姮毓,姮毓闪躲不济又不能放开绕住衡云的链鞭,而衡云将计就计,一瞅姮毓死拽不放,右刺朝姮毓下颚一挑。
姮毓朝后一仰,衡云右手一收,一力带身反向一转,一瞅姮毓看来,衡云右刺再挥姮毓双眸,瞬阻姮毓观物间衡云就链翻滚。
一连数转,待姮毓回神时钩铃链已从衡云身上全部转移到自己,如是自作自受的始料未及,姮毓环视捆绑自己的钩铃链。
不经银牙一咬,钩铃链的锋利,她比谁都清楚,以至姮毓不得动弹间衡云原想一脚踹飞姮毓,可转念姮毓乃女流之辈。
...这风玨不仁!
...他为了白决明亦不能不义!
何况王镇还在风玨手里,而风玨虽属北冥川,但其仅‘守护’之职,不存‘君臣’之责,如是一来,衡云转望山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