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安静的房间内,两人同步的心跳声,渲染了满屋欢悦,瞧得屋顶上的燕无珩冷冷一笑,这世间最没用的就是感情。
人一旦有了感情便有了把柄,譬如他家文帝,不过这正是他存在的意义,看样子他接下来得替他家文帝好好清理门户了。
思已至此,燕无珩瞥过屋内互述情长的云屿与沅藏香,一望月色当空,转念沅藏香话中师父与师兄,一跃直奔朝天阁。
一到朝天阁院墙外,燕无珩寻着笼罩朝天阁的紫晶屏障,眉峰一蹙间躲入阁旁古树,震落几缕落叶,刚好惊动树下石头。
然此石非彼石,而是涵虚作为兔狲一族的先天技能,常言一步一卡是他潇洒,十步一停为他谨慎,而蹲地化石无人及他!
别说一般人看不见,二般人来了,只要老鹰不上头,他就稳得住,尤其他现在头顶的气息,如似今日打偏云屿枪锋的银针。
直让涵虚眼珠一转,不动声色的继续静观其变,一时墙外四目紧盯墙内阁楼,楼窗前榻席旁的矮桌上香炉熏烟。
袅袅药香映衬榻上休养之人,叶悔左手撑额闭目养神,因伤在前胸,他自沐浴上药后便只穿了件绛紫色的宽松外袍。
此时衣襟半敞,隐约可见其内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交织披肩银发,月光下俊而不妖自成风华,当真让人触目惊绝。
以至于阿曼端药前来,抬眸一望,脚下微微一顿,别说她家贱夫安静时她
还是挺愿意驻足静观,如欣赏一幅绝魅画卷。
...但贱起来!
...她倒更乐得以拳谋夫!
...譬如贱夫今日的‘故意’受伤!
思绪间阿曼缓步走进叶悔,叶悔一感阿曼临近,右眸一睁,望了眼阿曼,阿曼不以为然的扬唇一笑。
“爷,你该吃药了!”
说着,阿曼将药端给叶悔,反手点了下叶悔胸前伤口,这倒让叶悔想起阿曼今日替他喝下的四灵胆汁,反口一问。
“小三要来点吗?”
叶悔如此说并非调侃,主要在阿曼力战庚辰,若说重伤没有,但小伤还是肉眼可见,由此叶悔一说,阿曼摇了摇头。
“谢爷关心,妾刚已用过了!”
言下之意‘妾帮你试过药了,没有毒可以喝’,怼得叶悔讨了没趣,下意识的蹙了蹙眉,他可是真关心小三。
未料小三不领情,他也只好乖乖喝药,叶悔一边喝药,一边透过碗缝观察阿曼凝盯自己伤口的神情变化。
寻着阿曼眼底沉浮,叶悔转念阿曼于亭间不顾他言的勇救蛟龙,首先他不否认阿曼救沅藏香和查明云屿的动机。
毕竟阿曼须要四灵胆汁!
但那一根打偏云屿枪锋的‘银针’,明显是在保护阿曼,于是叶悔念及待会要去做的事,仰头饮尽伤药。
末了,叶悔放下药碗,瞧阿曼还盯着他的伤口发愣,玩味一笑。
“怎么?爷这身,好看吗?”
话中停顿,叶悔故意低眸瞅了眼自己半敞的胸肌,抬
眸对上阿曼,阿曼略显尴尬的呡了呡唇,这年头被抓现行可非好事!
尤其是叶悔这贱夫!
句句不废话,废话不简单!贱夫要简单了,那就证明没得谈了!
于是阿曼将话就话道。
“当然好看啦!”
说着,阿曼瞟了眼窗外月色。
“再说今儿亭间不是爷说晚了要让妾好好看吗?”
声于同时阿曼看向叶悔,一副‘奉命行事’的理所当然,逗得叶悔沉笑间就着心底对银针的怀疑,朝阿曼招了招手。
“小三,你过来!”
阿曼闻言也不迟疑,总归能坐着,谁会站着?何况她现在看起来无恙,实则内里酸软刺痛,入阁前她还多用了花露压制。
然风藤的降香丸仅有三颗,她已融了一颗到竹雕壶,剩下两颗她得好好利用,可降香丸虽能缓解她体内四灵胆汁的疼痛。
但说不上为什么,阿曼总觉还有另外一股疼痛,寄于经脉让她总觉疲惫,而且她的右手腕上还多了一根爬向肩胛的青痕。
如是匪夷,阿曼低眸瞅了眼竹雕壶与右手腕,一时迟疑浮上眼帘,映入叶悔眼中,叶悔擒着阿曼看向手腕与竹雕壶的动作。
一见阿曼临近,叶悔抬手便将阿曼抱至身旁,愣得阿曼猝然回神间转头对上叶悔,闻得叶悔再声道。
“所以小三刚刚盯着爷看了半天,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妾...”
迟语间阿曼瞥了眼叶悔胸前伤口,想起叶悔伤口处蔓延的鳞甲毒痕,这
鳞甲毒痕乃双锋枪独有,其锋锐利,身覆鳞甲。
名曰‘双锋残月’即‘残月离火’,若注内力可化倒刺,实为蛟龙至宝,今日七情囦内叶悔‘物’归云屿又自承一枪。
这自讨苦吃的刻意为之,令阿曼默及沅崇之死,不经神情一僵。
...难道贱夫准备上演苦肉计?
...好让她家小徒弟自行体会?!
恍然一悟,阿曼抬眸对上叶悔,故意道。
“妾在想云屿伤及腹部,如今会否也同爷一样?”
一语深意,叶悔揽住阿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