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阿嚏!!!”
一连三声喷嚏,打得天水天炼器阁鼎炉内紫焰摇曳,辉映叶悔额上泛红肿包,落入静候一旁的商枝眼中。
商枝瞟了眼身边男扮女装的涵虚,念及昨日涵虚来时给自己讲的宴席趣事,回头望向鼎炉旁继续炼器的叶悔。
寻着叶悔单手炼制千灯戒的炉火纯青,再瞧叶悔指尖一抬、一落紫衣乌发无风自动,一身气势诠释登峰造极。
只不过就是那包贼亮贼亮滴,令商枝憋不住发笑间叶悔凤眸瞥过商枝耸动的肩胛,眉峰一扬,转头就着炉上千灯戒一挥。
紫雷覆尺,锋芒带电,“咻”一声飞射商枝眉心,刺激商枝猛对上千灯戒,吓得朝后一扬,随即转身,左手临空化符。
符咒一出散开光轮,商枝右手穿过光轮,并指一点千灯尺,千灯尺应光一停,尺身“嗡鸣”不止间其上紫雷直击商枝。
噼里啪啦如鞭炮,炸得商枝浑身发抖,末了商枝吐出一口白烟,收回千灯尺,对上叶悔嘴角冷笑,憋嘴委屈道。
“爷,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吗?”
“温柔?!”
叶悔一盯商枝。
“你个不要脸的小道士,色眯眯盯爷看了半天,爷没将你扔炉里炼了,你就该三生有幸了!”
“是是是!爷说得是!”
关于这一点,商枝毫不迟疑,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不说还被挫骨扬灰,如是一来,商枝抬眸看向叶悔额上肿包。
“爷!我这不是瞧着您...”
迟语间商枝见叶悔凤眸一眯,话锋一转。
“瞧您印堂发黑,心里担心嘛!”
“哟!你这小道士倒是三句不离本行啊!”
声于同时叶悔白了眼商枝腰上千灯尺,寻着尺上一度、一刻、一无为,想起千灯尺的前主人玄门道宗秋无极。
当年秋无极因陈年恩怨被夺取神权的陌玉衡追杀,一路逃到天水台,恰逢他那时正在追查神王黎天擎的沉睡始末。
从秋无极口中得知了黎天枢的存在,后来秋无极为保玄门道宗,自罚祭天前将道宗掌门的千灯尺传给了商枝。
如是多年过去,他以天水台为屏障,暗助商枝重整玄门道宗,眼下只觉商枝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像秋老道了!
看似正经八百的仙风道骨,实则一肚子坏水浩无下限,一个不小心“噗通”落海,你才能切身体会何为“水深勿近!”
真是全了玄门道宗“海纳百川”的“有容乃大”,直让叶悔擒着商枝转动的眼珠子,勾唇一笑接应上话。
“所以你准备怎么替爷消灾解惑呢?”
闻言,商枝倒也不拘谨,左手五指一转,一枚三角符悬于商枝掌心,商枝右手一点三角符,回视叶悔笑道。
“这符爷拿好了!贫道保管爷符到...”
话到一半,商枝想起让叶悔落包的“三夫人”,口中“妖邪”改为一句“百无禁忌”,听得叶悔眉峰一扬。
“你有这么好?!”
商枝见叶悔接过三角符,垂首看了眼千灯尺,念及自己今晨将叶悔引来炼器阁的目的,凑近叶悔耳边讨好道。
“贫道作为爷的心腹,必须思爷之虑,解爷之忧,义无反顾替爷摆平一切障碍,让爷随时保持心情舒畅!”
闻得商枝“忠言”入耳,叶悔顿觉耳茧发颤,寻着商枝偷瞄千灯尺的迟疑目光,叶悔抬手揽过商枝。
“既然你如此忠心,不如爷也送你个好消息?”
四目相对,商枝赶紧道。
“爷请说!贫道洗耳恭听,无...”
“此尺差了一样东西!”
叶悔一语脱口,瞬断商枝吹捧,愣得商枝见叶悔右手一挥,阁内瞬如夜幕降临,而他腰上的千灯尺一飞冲天。
凌空释放出漫天灯火,辉映阁中夜幕形成一幕暗夜星空,星空之下叶悔擒着商枝反射星光的瞳孔,缓缓沉言。
“千灯万念包罗万象,因果成劫须有道化一!”
“所以?”
“所以你玄门道宗这把千灯尺历经数代,始终差了一缕开道之灵!”
说完,叶悔瞧商枝不解的眨了眨眼,再声言道。
“此尺乃玄门至宝,数百年来道宗承继天道以无为秉持平衡,然万物有度,千灯尺容纳了太多邪念,你若不寻得开道之灵,最终...”
迟语间叶悔环视商枝身体上下,抬眸对上商枝眸中恍然。
“你的后果,不用爷再多说了吧?”
话至此时,商枝想起师父秋无极死时密布全身的黑丝,一根根直达心脏譬如一张吞噬肉体的蛛网,呡了呡唇道。
“那不知爷能否再赏个提示?”
叶悔闻言瞅了眼三角符。
“东海蛟龙族麾下河狸之灵!”
说着,叶悔见商枝眸光一亮,邪恶一笑。
“不过你得让此灵心甘情愿为你献祭灵魂,否则有悖道宗无为,反会适得其反哟!”
“啥?心甘情愿?!”
前一句商枝听得兴奋上头,后一句商枝直接歪头一懵。
“爷,你...”
“如何?你是不是觉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