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浮华,境生九州,九雄并起分庭抗礼,归六合八荒,立人、鬼、神、魔、妖、兽、神、灵、仙。
九州一战,众雄灭魔以至天爻宗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整整数月无法退散,亦如阿曼深陷幻境的满目疮痍。
她忘不掉一个个在身边倒下的同伴,挥不去映入眼帘铭刻于心的哀嚎,更不明白苍生怜悯究竟为何屠魔。
心中悲鸣驱使阿曼持剑飞杀,周而复始的迷雾幻象不断吞噬阿曼体力,令阿曼深陷被仇恨笼罩的无尽厮杀。
...嘭咚!
轰鸣炮火炸响阿曼思绪,促使阿曼僵停手臂,一感体力消逝,“噗通”一声单膝跪地,以剑撑身,转头迎光一望。
只见滚滚浓烟下,玄天雷火中,一银发喜服男子闯入眼帘,惊了阿曼触目瞪大的瞳孔,脑中浮现一幕一模一样的画面。
如记忆回流的冲击,震得阿曼灵魂一颤,她看着银发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腥血溅染的俊颜上凤眸潋紫,启齿浑厚直插心脏。
“曼嬅!你为何要害我!”
...曼嬅?谁?!”
男子口中陌生的名讳与指证,刺得阿曼下意识一退,心下一疼,本能的握紧灵柩,唇齿一抖。
“我...我没有!我没有害你...”
阿曼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擒着男子逼近的脚步往后退,直至撞上身后猝燃的玄天雷火,灼痛浸身渗透肌肤。
寸寸腐蚀,疼得阿曼猛一抬头对上男子近在咫尺的容颜,四目相对,男子凤眸邪傲,紫瞳犀利。
无一处不撼动阿曼封存轮回的记忆,致使阿曼再闻男子厉喝“曼嬅”,右手一挥,灵柩寒光一现杀向男子。
男子剑眉一扬,灵柩临空僵止,男子抬手一挥,灵柩瞬被扇飞数米,“嘭咚”一声右柄坠地。
重剑千斤,砸开数米深坑,荡起弥天尘土,飞灰之下,男子一把揪住阿曼衣襟,将阿曼凌空提起。
“说!你为何要害我!”
“我...”
...噗!
阿曼被男子重摔入地,震伤五脏吐出腥血染红脚下水镜,阿曼看着镜内反射男子走向灵柩,哑声道。
“不...不要...”
挣扎间阿曼强忍五脏极痛,拼命朝男子脚下的灵柩伸出手掌。
“不要夺走我...我的剑!不要夺走他,谁也不能...”
几近哀求的声音,掀起阿曼心底父君嘱咐与前世执念,两股信念交织,令阿曼一见男子拾起灵柩,竭力一吼。
“我说了谁也不行!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他!!!”
一语嘶吼,呼应阿曼瞬化瑰红的瞳孔,粉碎身下水镜,波光荡漾间沙华尽生,霎时阵内源于莲华经的梵天圣花尽数绽放。
放眼望去满眸皆红,壮丽如霞,惊得法阵外的琉璃浑身一颤,触目阿曼身上属于灵族最高阶灵宗的赤炎光耀,脱口而出。
“她...她是消失数百年的月煌城主...”
“吾主曼嬅!!!”
香曲以手捂唇激动接应,坐实白忘忧心底猜忌,勾勒白忘忧嘴角笑意映衬眸中深邃,化为沉声一语。
“果然是月煌城主曼嬅!”
白忘忧此话一出,香曲那还站得住,一把拽住琉璃撤阵,琉璃见此一灭掌上遥控阵法的灵球。
灵球一散,香曲直奔而入,琉璃看着阵中扶起阿曼的香曲,转头瞟了一眼白忘忧,呡了呡唇道。
“你...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赤岩尸魇!”
白忘忧回眸看向琉璃,满腹心安理得,愣得琉璃嘴角一抽。
“所以这就是庄主说的惊喜?”
“难道不是吗?!”
琉璃被白忘忧反口一问,尬得面色一黑,心下直道惊喜是惊喜,但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阿曼并非曼嬅。
一不小心葬生锢灵阵,让叶悔知道后,天才晓得白忘忧会死得有多惨,而今证实了阿曼的身份。
反让琉璃觅得白忘忧眼底狡黠,心里愈加没谱,唯恐白忘忧在自灭路上越走越远,忍不住关心道。
“那...那庄主接下来想做什么?”
闻得琉璃话中忐忑,白忘忧念着阿曼得遇叶璨幻象而不自知的失忆状态,深感有趣的摆头一“啧”。
末了,白忘忧折扇一转,一敲下巴,嘴角一勾。
“接下来棋子归位,此局可开,只不过这下棋人嘛...”
迟语间白忘忧想起即将前往灵佛寺参加开寺典礼的叶悔,垂首一笑计上心来,展扇一摇间话锋一转。
“对了,昨日那美女该是我送咱爵爷的第二百四十九位了吧?”琉璃闻言一愣,抬手掐指一算,冲白忘忧点了点头道。
“恩!第二百四十九位个!”
“那刚好把这个二百五送去!凑个吉利数!”
“庄主,你...”
话至此时,琉璃已明了白忘忧用意,数百年前天魔祖叶璨大婚因月煌城主曼嬅介入,落得元神轮回为叶悔的体弱娇体。
如今白忘忧将曼嬅转身为魔的阿曼送到叶悔身边,无疑想借叶悔与阿曼的针锋相对,揭开数百年前月煌城灭真相。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