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附近,一个亲兵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两只手抽抽得跟个鸡爪子差不多。
抱着脑袋的力气却大的出奇,这是被吓的不轻啊!
两个护卫见此,只能强行把他按在地上。
等好不容易把他按住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掰着他的手道:“他的手抽筋了,快去拿跌打酒,再不活血,可就瘫了。”
魏海几步上前,“咣咣”就是两脚,骂道:“你他娘作死啊?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亲兵到底是魏海一手带出来的人,主官平日的威信压过了恐惧,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井里......井里有人......有人。”
“井里?”魏海扶着井口探头看了下去,除了黑洞洞的井壁,什么东西都没看到。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禁也有些害怕,要是井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把他精心训练的精兵吓的四肢抽搐?
“大人......大人......”又一个亲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你家猪圈......猪圈里的猪......站起来了......还说人话。”
“啊––”惊叫声又从厢房的方向传来。
整个神武侯府此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就连藏在外面的陈潇都听得毛骨悚然,嘀咕道:“老弟,你太狠了吧?别吓出人命来。”
“没事,吓不死人的,我心里有数。”叶千羽道:“现在,应该还没吓到魏海,等吓着他,咱们就能大摇大摆的进侯府了。”
紧接着,叶千羽坏笑一声“嘿嘿,我在给他们加把火!”
“老弟,你也忒损了!”
侯府里面。
魏海满脸铁青的回到书房,暴躁道:“管家,去叫人把院子里的桌子收了,都没有坐了,还留在那里摆贡啊?”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侯府接连的开始闹鬼,亲眼见鬼的不下五十人,其中还有几个直接被吓晕过去。
就算魏海不说,心里也已经相信了自己家里闹鬼的事实了,甚至在潜意识里开始滋生出恐惧,才没有再留在院子里,直接躲进了书房。
“给我上坛酒!”魏海正在烦躁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鸡叫。
只是这鸡叫声不但没有“雄鸡一叫天下白”的气势,反而声声凄惨无比,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哀怨。
“太好了。”一个亲兵搓手道:“鸡叫了,那些东西就该回去了......”
“放屁!”魏海拍案而起道:“三更还没过,鸡会随便叫么?这鸡叫的怎么这会这么难听?”
“好像......好像脖子被抹了一刀的鸡都这么叫。”老管家不急不慢的说道:“侯爷,难受你没听出来,那是公鸡在挣扎么?”
魏海刚想骂街,好像又察觉到什么,眉头一皱:“管家,你今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老管家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有么?我一向都这么说话呀,只是侯爷以前没听过罢了!”
魏海一听老管家的话,本能的感到不对,管家说话他听了几十年了,什么叫以前没听过?
魏海忽然瞥见管家抱着的酒坛里流出来的烈酒,在离杯子不到一尺的距离内,在他的视线里开始慢慢的产生变化。
由清变浊,由浊变红,最后落到杯子里时已经腥红如血。
魏海端起酒杯正要仔细查看,却见杯子里冒出来一直血红的眼睛。
“管家!”魏海不由自主得打了个激灵,眼前的景象跟着一换。
发现自己正手托着脑袋在书房的椅子上睡觉,桌子上也没有酒杯,老管家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十个亲兵也都还在门口守着。
“我做梦了?”魏海伸手擦去脑门上的汗水,疲惫道:“管家,我睡了多久了?”
“刚眯了一小会!三更天还没过呢!”
管家又是不急不慢的声音让魏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管家,你怎么......”
“怎么这么说话是吧?”老管家的声音像是飘荡在他的耳边:“刚才侯爷不是已经问过一次了么?”
“来人......快来人!!”魏海被吓的连忙要去摸刀,突然觉得手腕一紧,低头看时,却见从椅子下面伸出来一只手掌,正掐在自己的手腕上。
一个披着乱发,分不清是正脸,还是后脑勺的头颅正一点点从椅子下面钻了出来,说着他的手腕,爬上他的脸孔......
“啊––”魏海发生一声尖叫,直接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当他满头大汗的睁开眼时,进入视线内的一切还是跟他刚进来时,一摸一样。
“你想让我说什么?”老管家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的......
魏海仿佛掉进了无限循环着的噩梦里,深陷其中。
每次醒来都在书房,每次又都被老管家重新托回了噩梦中,想醒却醒不了,想跑也跑不成。
终于,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进了书房,魏海不知道第几次从噩梦中醒来。
这一次,书房中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自己坐在书案前发呆。
“来人!”魏海的一声大吼声,惊动了整个侯府。
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声音也恢复到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