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宣布完焚书之事,刚刚下朝后便令人去准备焚书和通知朝歌万民。
而就在子受忙完,准备带着黄飞虎还有费仲,尤浑一起去看一眼被孔宣抓住的那些巫祝。
闻太师不知道从那突然出现,朝他走了过来。
仔细一瞧,脸上还怒气冲冲的。
显然是打算教育子受要厉行节约。
那张桌子的造价都抵得上朝歌一个三口之家三个月的生活支出了!
怎可如此铺张浪费!说拍碎就拍碎了。
子受看到闻仲走来,轻叹了口气。
“闻太师,你说为何大商推广教育卓有成效,万民几乎人人识字,却还有这么多人盲信巫祝之说?”
那些诸侯贵族们为了利益推广巫祝之说,他还能理解。
可是万民们见到四海龙王护佑大商风调雨顺,见到子受挥剑斩天废除祭祀。
还在答题空间之中见到如此之多的仙神所行的龌龊事,还有这么多人信那巫祝之说。
实在是让子受心中有些难过。
闻仲原本的怒气被这一问消了大半:“许是万民愚昧,遭到了巫祝的欺瞒吧。”
“巫祝有罪?万民愚昧?”
“巫祝蛊惑人心,确实有罪。”
子受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半响没有说话。
闻仲见子受似乎不再纠结此事,准备继续刚刚想说的事:“大王,今日朝堂之上......”
子受忽然打断闻仲想说的话:“但闻太师,孤觉得罪不只在巫祝而已。”
“闻太师,你说你信巫祝吗?”
闻仲不知道子受为什么这么问,摇了摇头:“老臣乃圣人子弟,三清正宗,自然不可能信那巫祝。”
子受闻言又问道身旁的商王近卫:“殷兵,你信巫祝吗?”
殷兵站直身直大喊道:“我只信大王!怎么可能信那个什么破巫祝。”
子受点了点头又问道:“武成王,你信巫祝吗?”
黄飞虎道:“巫祝之说,蛊惑人心而已,没有半点作用,臣怎么可能会信?”
子受随后子受又把身边的所有人都问了一圈,数十个商王近卫还有宫女的回答都是都不信。
问完之后,子受长叹口气道:“巫祝霍乱,罪实在孤啊!”
闻仲有点不理解商王的脑回路了,这每个人都不信怎么罪就在你了?:“大王何罪之有?且莫妄自菲薄。”
“宫女,近卫大都选自闻太师口中愚昧的黎庶之家,入宫之前也常接触巫祝之事。”
“可他们也没有一个人信那巫祝之说,可见此事完全可以避免。”
“全因为孤不敢作为,才导致如此,倘若万民们人人安居乐业,吃穿住行皆不用愁。人人都可读书认字,人人都可修行武道,修行百家之法,人人都有封侯拜相的机会,谁还会信那巫祝?”
“孤,实在有罪啊!”
费仲突然插了句话:“既然信巫祝可以避免,那王上的意思,难道是不焚书坑巫了吗?”
子受冷哼道:“焚书坑巫势在必行,孤意已决!你等且莫再劝。”
费仲闻言连连称是:“王上所言甚是,这该死的巫祝霍乱万民数万年,除巫祝之事实在是一日都不可拖延啊!”
但心中偷偷腹谤道,既然势在必行那王上和我们说这个干嘛,浪费时间不是。
子受看了费仲一眼,看得费仲心里发慌连忙低下了头不敢让表情显露。
“孤之前所说的那些改善民生之策,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巫祝这种祸国殃民之说,孤却是一天也不能留了!”
“那里还等得了他们因为没人信,自然消亡。”
“孤之所以说这些事与你们听,便是为了警示诸位爱卿与孤自己。”
“我等身上的锦衣玉食皆是靠着万民所供养,我等之所以拥有能够不被巫祝之说迷惑的学识,也是万民们以自己的愚昧作为代价。”
“孤今日便拍碎了一张千年金楠木桌,价值比得上朝歌一个三口之家三个月的开销啊!”
“希望诸位爱卿以孤为戒,万莫在如此铺张浪费万民的血汗供养。”
子受语气悲痛至极,甚至流下了几滴泪水。
原本打算把子受训斥一番的闻仲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王上果然是王上,爱民之心比自己实在**太多,太多了。
自己却还以为王上忘了初心,想着骂醒王上,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子受说完,又叹了口气道:“孤还没曾问过,闻太师来见孤王可有什么要事?”
闻仲连道:“老臣并无什么要事,先行告退了,老臣先去焚书之地视察一二。”
子受点了点头,见闻仲走了才松了口气。
心里想着:“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桌子把拍碎了,那桌子实在太不结实了。”
“还好孤反应得快,不然又要被太师骂上一个时辰,说我不懂民生疾苦。”
。。。
午时很快便到了,曾经烧烤过凤凰的万民台前汇集了许多凑热闹的民众。
由于子受威望日重,商王近卫凶名在外,原本预想中的巫祝信徒冲击焚书台